紮卡在觸控屏幕前看入了神，委實是因為其中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不說齊貞給自己介紹的整個遊戲體係就已經很難消化，麵前這些琳琅滿目的信息就足夠自己不眠不休的看上好幾天才行。
能被齊貞看中，紮卡自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有些事情不用齊貞說他自己就知道應該怎樣做，比如從《瘟疫公司》裡麵傳送出來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選擇用100積分完成中文語言的兌換。
雖然他身上的積分因此隻剩下700，但顯然掌握一門和隊長相同的語言遠遠比這一百積分要重要的多，對於他來說再貴也值得。
這個舉動讓齊貞對他有些刮目相看，所以才有了那三個小時滔滔不絕的講述過程。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覺這些東西並不是依靠自己一鼓作氣的精神便能掌握的，便準備先休息一會。
紮卡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看了多久，但是應該已經很長時間了，他懷疑齊貞是不是跑肚子，要麼就是不管他了？
想曹操，曹操就回來了。
齊貞從廁所走回準備大廳，還掛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隊長，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久啊？”紮卡撓了撓頭說道，他還是很不習慣自己突然可以說上一口流利的中文。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齊貞很明顯還沒有從和小白之間的聊天當中緩過神來，滿臉的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紮卡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操蛋。”齊貞無奈的搖了搖頭，爆了句粗口。
紮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很知趣的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說道：“我簡單的瀏覽了一下，真是浩如煙海，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看起。”
“我們沒錢，也沒那麼多積分，這種情況下給我們留下試錯的空間就很小了，所以我們要仔細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你先去休息吧，後麵就是宿舍，現在小隊裡麵就咱們兩個人，你隨便挑一間空屋住下就好，有什麼需要跟我說。”齊貞說道。
紮卡點了點頭，雖然升級之後已經將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然而作為一個人來說，在高強度的工作過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不用齊貞的引領，紮卡便和齊貞打了個招呼，然後回宿舍睡覺去也，當然，他也需要時間來好好消化一下今天所接收的知識。
“所以你現在能做到什麼程度？”送走了紮卡之後，齊貞在心裡對小白問道。
“之前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依然可以做到，我的意識和係統的數據同源，如果不是係統刻意自檢的話，很難發現我的存在。”小白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係統並不是無時無刻都充斥在這個空間裡麵的？”齊貞問道。
“它不存在，卻又無處不在，在更多的時候，它更像是你們人類口中所稱的神祇或者上帝，它是秩序，也是程序，然而一旦被它檢測出某些bug或者數據不協調的地方，它便會進行關注並自我修複，它就是我，而我隻是不得已從它身上剝離出來的一部分。”小白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依然可以行使係統的部分職能，前提是你的獨立意識不能被係統發現，我可以這樣理解嗎？”齊貞問道。
“果然聰明。”小白難得誇讚了齊貞一句。
這還是齊貞第一次聽到小白誇讚自己，不由得還有點沾沾自喜，一方麵她說自己聰明，那自己應該是真的聰明，另外一方麵，小白現在說話已經越來越像個人了。
這很好。
“為什麼要我換智慧樹的灌溉用水？”齊貞問道。
“你不知道植物大戰僵屍這個遊戲已經被關閉了麼？”小白反問。
“知道啊，這又能代表什麼？”齊貞問道。
“你換了就是，我也不會害你。”小白大概是懶得解釋，催促道。
“10金幣，100毫升，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齊貞還是準備堅持一下。
“隊友對你的判斷一點都沒錯，你就是個財迷。”小白無奈的聲音響起。
“這是財迷的事兒嗎？這是財迷的事兒嗎？”齊貞這句話重複了兩遍，看樣子他是真的有些惱了。
“你看，急了急了。”小白發出一聲輕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就信我吧。”
“這可是10個金幣，等量代換就相當於十萬塊錢呢，十萬塊錢買100毫升水，我一定是瘋了。”
齊貞一臉不情不願的嘟囔著，還是點擊了觸控屏幕，將那100毫升“智慧樹灌溉用水”，兌換了出來。
一百毫升的小瓶子，齊貞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生怕有一滴漏掉，要是糟踐哪怕一點，都夠他心裡難受好久的。
“彆那麼小心，不至於。”小白說道。
“呸，合著不是花你的錢，不心疼是吧。”齊貞在心裡對著小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小白感受到齊貞的情緒，也不理他，接著說道：“你把這水倒出來。”
“啥？你喝假酒了吧？”齊貞一愣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