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貞的黑甲,不僅是那些包圍二人的兵丁震撼嘩然,就連林疋的臉上都露出一絲異色。
主要是被黑甲包裹住的齊貞,相貌實在是過於瘮人了一些,這些古代的人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甚至有的兵丁當場就嚇倒在地,哆哆嗦嗦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人就是這樣,碰到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隻要有一腔子熱血,都敢豁出去拚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種話可真不是拿來說說的。
可哪怕對方如果隻有己方人數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卻不是自己能理解的那種存在,比如鬼魅之類的,那結局便會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
畢竟古人的科學知識科普並不完善,迷信的遠遠比唯物的多得多。
又何況是在這三更半夜的……
齊貞仿佛就像是地獄裡麵爬出來的惡魔,連躲避的多餘動作都懶得做,根據自己精神力在場中剛剛標記好的那幾個人,一路衝了上去。
那些兵士密密麻麻的,第一排的人看到這個惡魔,自然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結果後麵的人沒有意會到前麵同袍的心思,於是場麵便有些擁擠和混亂。
一個小兵看到那個全身黑漆漆的家夥朝著自己衝過來,而自己也退無可退,乾脆倆眼睛一閉,手中的長刀胡亂的向前舞著。
結果沒有絲毫懸念,長刀在黑甲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那個小兵便已經連人帶刀飛了起來。
啊!
齊貞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保齡球的那個球,而麵前這些兵士便是瓶子。
速度所帶來的強大衝擊力讓這些黃巾軍們甫一與齊貞接觸,便像是被大卡車撞了一般四散紛飛。
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他便來到第一個喊出聲音的兵士身旁,手中的長刀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抹過了他的頭顱。
然後齊貞也不看那個已經死亡的兵士身體,轉身又向著第二人狂奔而去。
沒了初始的衝擊力,齊貞這一次明顯動作要凝滯很多,另外一方麵這些兵士也總算是反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擊了。
然而沒用,無論是弩箭還是長刀,沒有一把武器可以在齊貞的黑甲上麵留下哪怕一絲痕跡。
齊貞就這麼往前走,能用手擋的,就擋一下,來不及擋的就算了,至於攔在自己身前礙事的那些兵士們,抬手掄飛了事。
估麼著係統也想象不到有人居然用黑甲這種傳說級裝備在這裡欺負普通人,好好的隱藏任務讓齊貞玩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是該說係統思慮不周,還是齊貞恰逢其時。
齊貞這個遊戲當中最大的依仗……
不能說最大,準確的來說,是最後的依仗,便是身上的黑甲。
無論是想要完美完成這個遊戲,還僅僅就是想普普通通的通關遊戲,其實玩家的戰力,是最沒用的。
就像瘟疫公司這個遊戲一樣,考驗的並不是玩家有多能打,而是其他方麵的能力。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呂布在三國群雄當中戰力無雙,結果呢?
且不說齊貞能不能有那個體力把這兩千黃巾軍屠戮乾淨,就好比說這兩千人真的一動不動任他宰割,他要殺多久?
一人一秒鐘中間不帶休息的他也得殺上半個多小時。
今次這樣,那之後呢?總不能將這天下各路的兵士全屠戮乾淨吧?
所以齊貞心裡明白的很,這些普通的兵士強弱與否其實和小隊能否順利通關這個遊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腦子裡麵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齊貞終於將最後那個發出聲音的兵士解決掉,回到了包圍圈的正中央。
大概是被齊貞殺神一般的樣子嚇得不輕,這回的包圍圈還寬鬆了一些,並且是真的沒有人再敢嘗試撩撥二人了。
“你這盔甲不錯,哪來的?”林疋伸手摸了摸黑甲,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
“遊戲裡得的,機緣巧合,下次有機會給你弄一套。”齊貞說道。
“一言為定。”林疋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應了下來。
隨即他對著周圍高聲喊道:“看到沒!誰再鼓動大軍動手,這就是下場!”
“你們快把頭領放了,我們願意安然放你們歸去。”一個聲音喊道。
此時,齊貞二人已經帶著那個黃巾軍頭領來到營地門口,看著後麵深沉的夜色,倆人相視一笑。
“以後穿著這玩意兒彆對著我笑,齁嚇人的。”林疋的眼角跳了跳,輕聲說道。
“抱歉啊,下次注意。”齊貞說道,“話說,你真的不想再跟我多披露一下你的事情了?”
“有機會再說吧,現在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林疋搖了搖頭,衝著麵前那些黃巾軍們接著大聲喊道:“你們再選一個頭領吧,後會有期!”
聽了這話,那些當兵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林疋說的是要把頭領放回來,不由得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再選一個,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