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帶著你,我可沒有把握讓那個人出山,你知道嗎,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讓那個人出山幫你。”齊貞緩緩說道。
劉備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齊貞沒再解釋什麼,心說雖然沒有徐庶給你推薦,我這也算是把曆史進程改了又改,但是唯有這個人,自己是決計不想再等下去,必須第一時間把他給招攬過來,即便自己手中沒有一兵一卒。
因為這個人是司馬懿的一生之敵,貫穿了整個三國的始末,即便在死後也驚的敵人不敢進攻,活著的時候更是一力促成聯吳抗曹,一把火燒出一個三國的那一位。
那個現在還在南陽陪著自己的醜妻種地,一文不名的三國時期最有名氣的謀士。
姓諸葛,名亮,字孔明是也。
諸葛亮,這個在中國古代史上閃閃發光,被無數人頂禮膜拜的軍事家文學家政治家,自然不用贅述。
為什麼一定要帶著劉備?因為齊貞沒把握就這樣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將這個人收歸到己方陣營當中。
如果說整個三國誌遊戲當中還有一個人讓齊貞認為有可能掌握這個世界上不曾出現過的能力,那一定是諸葛亮無疑了。
畢竟那可是能拿把破木劍借東風的狠人。
隻不過與曆史不同的是,劉備是在之後經曆了數年的沉浮之後,才被推薦尋訪隱居隆中的諸葛亮,那年諸葛亮二十七八歲。
曆史提前了這麼幾年,無論是他倆誰,嚴格意義上來說都還是年輕人,尤其是諸葛亮。
自此去南陽路途遙遠,齊貞也頗有了些閒情逸致,一路走走停停並不著急。
梁思丞這一路上倒終於回歸了那個青春期應有的少年模樣。
開朗,快樂,富有活力。
梁思成明顯是不太喜歡戰場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即便他以自己完全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冷靜一直居在大軍之後發光發熱,他仍然不喜歡。
齊貞自然知道他不喜歡,可現在小隊正值用人之際,好吧,確切的說林疋不在隊裡,他總需要一個人可以分擔一部分腦力的活動。
梁思丞這一年的時間做的很不錯,所以齊貞現在更喜歡他了。
一路行來,沿途的百姓總算是從黃巾之亂的愁緒中走了出來。
正所謂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這些組織紀律性極差,一沒有主要目標二沒有組織章程的黃巾叛亂,也毫無懸念的被各地的鄉紳士商們按在地上反複摩擦,最終歸於平淡。
齊貞給劉備分析黃巾之亂之所以失敗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黃巾軍人少,相反,這些起義軍尤其受到統一信仰和口號的加持,其實會爆發出十分恐怖的戰鬥能力。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這簡簡單單的四句話,即便到現在聽起來都是可以讓人熱血沸騰的革命口號。
信仰這東西虛無縹緲,但卻最讓人願意為之粉身碎骨。
齊貞想著前世那些綠教聖戰的恐怖,緩緩開口說道:“為什麼黃巾起義會失敗?歸根結底的原因是這些普通的民眾根本不懂得,一個社會想要健康的運行下去,是一定離不開各個階級的共同努力,他們處於最底層,想要造最上層的反,一定離不開中間階層的幫助,如果比自己高的就要打倒,那麼整個社會都會調轉刀鋒來對付自己,可自己手上又沒有相應的資源,所以失敗也就成了必然之事。”
劉備對社會、階級、資源這種名詞不了解,可並不影響他理解齊貞所說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百姓要求的很少,少些苛捐雜稅,衣食無憂,便很少有人會起造反的心思,我們在幽州待了這麼久,隻要給那些異族提供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他們自然不會興兵來犯,其實中原又何嘗不是如此?”齊貞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帶著雄心壯誌的人揭竿四起,帶著兵打來打去,你多占我幾座城池,我多占你幾個州郡,到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這一路上劉備很少開口,多數時間都在聽著齊貞和梁思丞談話,時長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齊貞也並不管他是不是能聽的懂,或者聽懂了之後又是不是能接受自己的道理,隻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分析著自己對天下大勢的看法。
“我感覺你不像這個世界的人。”劉備忽然說道。
齊貞一愣,繼而笑著問道:“何以見得。”
“大丈夫逢此亂世,或建功立業,或隨波逐流,總該有所作為才是,若不然哀嚎遍野,百姓民不聊生,我等又如何自處。”劉備淡淡說道,此時那種名叫雄心壯誌的情緒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言外之意便是齊貞心不在一時一地,甚至不再天下,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我比你站的更高,所以比你看得更遠。”
齊貞看著遠處露出的城廓,上寫著兩個古樸的大字——襄陽。
襄陽到了,隆中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