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梁思丞問道。
“不為啥,想種地行不行?”諸葛亮沒好氣的白了梁思成一眼,給他噎的不善。
“這個,真不行,您總得給個說法。”齊貞說道。
和曆史上劉關張三兄弟經曆了世間沉浮過後尋諸葛亮不同,這一次拜訪是由小隊,確切來說是由齊貞主導的。
所以拜訪的過程與正史當中自然是大相徑庭。
齊貞知道,這個曆史進程在被自己強行提前好幾年之後,隆中對自然是不成立的。
畢竟洛陽大勢未定,曹操還在當他的驍騎校尉,袁紹這個四世三公在自己的大本營裡招兵買馬,孫權還小,他爹長沙太守孫堅還跟荊州劉表倆人打的火熱。
這個時候眾人來到這裡,確實有些早了。
諸葛亮歎了口氣,英俊的麵容上露出一絲苦澀:“我就想踏踏實實在這裡待幾年,不想出門。”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
但卻沒辦法讓齊貞放棄。
“您要是不跟我們走,那我可就……”
“齊貞。”劉備喊了齊貞一聲,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他緩緩開口,對諸葛亮說道:“朝廷裡,西涼刺史董卓把持朝政,yin亂後宮,暴虐無度,眾大臣惶然不知如何自處,黃巾之亂餘波未消,各地諸侯對朝廷早已是聽調不聽宣,神州大地上漸有群雄並起割據之勢,我大漢王朝眼看已經危在旦夕,路上聞聽臥龍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備不自量力,請先生出山相輔,匡扶漢室,守土安民。”
“足下是?”諸葛亮問道。
齊貞心說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剛剛還說眾人來早了五年,現在怎麼反而又問起我們叫什麼來了?
“在下姓劉名備自玄德,乃是景帝之後。”劉備抱拳拱手說道,不卑不亢。
“原來是劉皇叔,方才言語之中多有得罪,抱歉抱歉。”諸葛亮回禮。
“這是哪裡的話,家道中落,我現如今不過是個織席販履之徒,哪敢妄稱皇叔,隻是我心係社稷安危,一心匡扶漢室,所以還請先生萬萬不要推辭。”劉備站起身,對著諸葛亮一揖到底。
諸葛亮趕忙起身相攙:“萬萬當不起如此大禮。”
“您若是不出山,那我便不起。”劉備彎著腰,透著那股子執拗。
“哎!並非是我不出,而是實在是家中有事,我……哎!”諸葛亮欲言又止,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何事先生不妨名言,我等一定竭儘全力幫助。”劉備接著說道。
齊貞心中對於劉備真的有些佩服。
難的不是偽善,而是一輩子偽善。
這並不代表齊貞就如何看不起他,相反,在這亂世之中,齊貞心中最佩服的便是劉備這樣能曲能曲還是能曲的性格。
離間他和關張二人之間的感情,甚至是將他打落塵埃,隻是遊戲之下的方法問題,與齊貞的看法無關。
遙想曆史當中那些故事,彆人都是以權謀和錢財勢力邀買人心,隻有這個起家於一窮二白的劉備,從來都是以仁義示人。
對徐州的陶謙,對關張二人,對天下,皆是如此,所以他才會和曹操說,天下大亂在於人心喪亂,無仁義自然無安寧。
曹操也曾感歎為何劉備的運氣如此之好。
正所謂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劉備終究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他心中或許有著所有諸侯都不曾有過的仁義之心,可骨子裡很多時候也行了許多不義之事,比如借了荊州沒有還,又比如三辭徐州之後不得已接了下來,轉手就把徐州這塊燙手的山芋拱手送給了呂布和陳宮。
瞞得過天下,也瞞不過史書。
人畢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諸葛亮苦笑一聲,坐了回去,歎道:“這件事情諸位恐怕還真幫不了我。”
不隻是劉備,小隊三人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來。
此時,就聽門外又女子輕聲說道:“孔明,有客人嗎?”
聽到這聲呼喚,諸葛亮的麵色瞬間變得更加苦澀,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齊貞依稀聽到他剛剛關門念叨的那句話,自然猜到了門外說話的是誰,也大概明白了諸葛亮為何此時不便出山的原因。
這種狗血的事情也會在古代發生嗎?
齊貞撓了撓頭,心說這曆史大劇,怎麼突然就變成家庭倫理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