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貞的臉色早已經在對方出來之前就變得無比嚴肅,此時厲聲道:“快去稟報你家主公,董相國密使前來,遲得一時三刻,小心你的腦袋!”
諸葛亮在旁邊看著齊貞這自顧自的給自己加戲,忍的很辛苦。
倆人一路上雖然算不得舟車勞頓,可也是風塵仆仆,身上的衣著都是普通的布衣,灰撲撲的,也看不出任何出眾的地方,硬要說自己是董卓的密使,彆說對方,隻怕連道旁的小孩子都不信。
果不其然,對方的臉色先是一驚,隨後便麵露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語氣倒是沒有了之前的不耐煩,輕聲問道:“可有證明你二人身份之物。”
“密使密使,自然是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天下不太平,黃巾亂賊未除,萬一我二人在半路上出點什麼意外,被賊人知道了董相國所謀何事,豈不是壞事了嘛?”齊貞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有此一問,不急不緩的答道,“速速稟報你家主公,這事情十萬火急,性命攸關,你可擔待不起。”
差點沒給這管家鼻子氣歪了,看樣子這兩個人理直氣壯的,似乎倒像是真的,可這兩個人的裝束,甭管怎麼看,也不像是密使啊。
管家一時間犯了難,這稟報吧,萬一來了兩個宵小之輩,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這不稟報吧,如果真有什麼要緊的大事,自己一個管家門房,也著實是擔待不起。
一時間三個人竟然是大眼瞪小眼,就僵持在這了。
齊貞本心倒不是沒有想過趁著夜黑風高潛入刺史府,用幻術讓孔伷就範,隻是就像他和諸葛亮說的一樣,既然不能自己做這刺史,那唯一的方法便隻能順理成章的控製這位刺史。
而齊貞注定不能一直待在豫州,在把
孔伷控製住之後,他總是要先離開的。
所以用強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那就隻能光明正大的前去敲門,隻要能敲進去,憑借自己的孔明的三寸不爛之舌,總是能夠獲取對方的信任,引為座上之賓。
唯一差的一點的東西就是名目,如果是個寂寂無名之輩,不要說讓對方聽從自己的意見,就算見對方一麵也是困難無比,畢竟一州刺史這個職位,就相當於清朝的總督,行政軍權一把抓,那可是一品的大員。
好比說你一個普通老百姓跑去省委辦公大樓,說自己想見省委書記一樣,鬼才會接待你。
所以齊貞才會編自己二人是董相國的密使,反正這個年代的消息閉塞,信息傳遞極不發達,倒是給他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至於為何董相國為何要派密使前來豫州見孔伷,齊貞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辭,能見到對方再說,大不了還是用寫輪眼編個故事唄。
“你們二位究竟有何事,我也好和我家主公稟報一聲,您還是彆難為小的了。”管家露出一絲苦笑,這苦笑倒有幾分真實。
可齊貞卻雙手背後,閉上了眼睛,那意思就是我跟你一個門房沒什麼可說的。
其實齊貞心裡也犯嘀咕,這到底用個什麼方法才能讓孔伷見自己呢?
氣氛一時間很凝固。
一旁的諸葛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緩緩湊近管家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那管家聞言大驚失色,趕忙說道:“貴客稍待,我這就去稟告我主!”
用屁滾尿流四個字形容他此時的狀態最為貼切不過。
簡直跑得比兔子還快。
齊貞看到他這副模樣,有些困惑的望向諸葛亮,問道:“你跟他說啥?”
諸葛亮嗬嗬一笑:“我說陶謙厲兵秣馬,準備攻打豫州。”
齊貞大驚:“真的假的?!”
“倒也不算完全是假,董卓上位之後讓他做豫州刺史,舉薦的人是周毖,而周毖的父親是上任豫州刺史周慎之子,周慎與陶謙的關係素來不睦,隻是因為周毖去了洛陽,才舉薦孔伷做了這豫州刺史,可孔伷根基不深,陶謙對他遠沒有對周慎那般忌憚。”諸葛亮笑著說。
齊貞心說我哪有你們這些當代人對人物關係那麼熟稔,也多虧是有了諸葛亮在身邊,不然自己還真是很難敲進刺史府的大門。
不了解,自然不敢瞎編。
這位諸葛孔明,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一會,管家便急不可耐的把齊貞和孔明二人讓進了孔伷的書房待茶,說貴客稍待,主公馬上就來。
看著房間內並不奢華的裝潢,齊貞給諸葛亮使了個顏色,諸葛亮意會的點了點頭。
這意思是他心中已有了分數,讓齊貞安心,剩下的事情就看他的了。
盞茶的功夫,孔伷便來到書房中。
沒有因為二人的穿著樸素而有任何鄙夷,就這樣對著齊貞和孔明一躬到底,沉聲說道:“還請相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