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這人他了解,平日裡膽小如鼠不說,見誰都是樂樂嗬嗬的,怎麼可能乾出劫獄這種事情,但備不住他馬三兒心裡麵癢癢。
你熊文這麼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慫貨,怎麼能娶這麼漂亮一個媳婦兒?
啪啪啪!
馬三兒拍響了熊家的門。
“哥哥回來了?”
熊文的妻子說著話,打開了院門,見門外是馬三,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自然。
“可不是你的好哥哥我回來了,怎麼,想我了吧?”馬三兒邪笑著說道。
“原來是馬大哥,您有什麼事麼?”熊文的妻子臉色有些彆扭的問道。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馬三兒說著話就要去抓她的手,嚇的熊文妻子往後退了兩步。
“馬大哥,請你自重。”熊文妻子趕忙說道。
“熊文那個草包有什麼好的,要不然你還是跟我吧,我保證不嫌棄你。”馬三兒推門而入,邊說邊向她逼了過去。
“你彆這樣,再這樣我要喊人了。”熊文的妻子往後退去。
“你男人在衙門裡麵惹了大禍,這次恐怕是回不來了,你倒不如跟我,說不定我還能保證你一家老小性命,要不然,我朝的連坐之罪隻怕你家也承擔不起啊。”
熊文妻子剛開始沒在意,這些年這馬三的心裡她清楚的很,也從熊文的口中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但還是那句話,她心思善良,也不願開罪於對方,於是這些年一直忍耐。
但馬三兒突然說出這句話可是讓熊文妻子心裡打起了鼓。
難不成那件事情讓對方知道了?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她怕自家男人真在衙門裡出了什麼事情,更怕自家的事情敗露,因為自己的善良而牽連全家。
“娘!”
一個小孩從堂屋中竄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怯生生的看著麵前的馬三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馬三兒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副嘴臉,開口問道:“衙門裡麵老爺說了,大牢裡麵有個罪犯被劫了,與熊文脫不了乾係,有人看見他們二人進入了你家,這件事情你們從實招來,如若不然就跟我回衙門說吧。”
馬三兒不是那種當著人家孩子還能調戲人家媽的人,心裡想著來日方長,大不了先訛點錢,這女人的事情回頭再說。
熊文的妻子臉色有些白了,她無比希望現在熊武可以在身邊,想來他可以給對方解釋一二。
馬三兒看著她的臉色,還以為她是因為剛剛自己的僭越之舉嚇的,沒怎麼在意。
結果那個孩子卻說了一句話,瞬間讓這尷尬的平衡被打破了。
“那兩個叔叔早就走了!”
馬三兒和熊文妻子臉上的表情同時大變。
熊文妻子的臉色煞白,趕忙捂住孩子的嘴,然後一臉驚駭的盯著麵前的馬三兒。
馬三兒的臉色剛開始是震驚,複而變成狂喜,哈哈大笑。
“果然跟你家有脫不開的關係,你們可知道那犯人是什麼人!?竟然膽敢窩藏囚犯,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馬三兒麵色猙獰。
他現在已經不在意麵前的女子會不會成為自己的女人,那個犯人的分量大家心中都清楚,那可是天字號牢房中罪犯!隻要自己能順藤摸瓜把這人抓住,到時候自己搖身一變沒準能烏鴉變鳳凰,隻要入了品級,這女人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求馬大哥放過我們吧,他們在這裡停留了一夜就走了。”
熊文妻子明顯也知道這次很難搪塞過去,乞求說道。
“哼,去跟那些刑具講吧。走!”
馬三兒從身後掏出了鎖鏈便要往熊文妻子手上套。
“馬大哥,能不能容我和家中母親告彆一聲。”熊文妻子哀歎一聲。
“諒你也跑不了,快點!”馬三獰笑著說。
熊文妻子領著孩子進了堂屋,再出來時已是滿臉愁容。
“走吧。”
二人出了院門,馬三兒這心裡彆提多高興,心說這次果然是天上掉餡餅,居然能被自己搶到這麼大一份功勞。
他搖頭晃腦,全不顧麵前這個女人心中悲切。
突然,搖頭晃腦的馬三兒一個愣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似乎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然還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