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心向兩方妄圖造反自己坐天下的人,反而是少數。
然而王建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胸有成竹。
門外守衛的兵士自正堂的門關上開始,便有些心驚膽戰,那如爆竹一般的炸響時而響徹在他們的耳邊,讓他們十分好奇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多數時間,正堂內還是十分安靜的,既不像是發生了爭吵,自然更沒有喊殺的聲音響起。
看來諸位大人終於是達成了某些一致性的意見,不再像之前那樣吵得不可開交了。
“來人!”
趙昱的聲音從正堂內傳了出來。
守衛的兵士趕忙進屋,便看到地上的堆積在一處的數具屍首。
兵士的心中一顫,低頭對大人們見禮。
“把這些人的屍首找個地方掩埋,不要讓彆人發現。”趙昱的聲音淡淡說道。
“…喏!”
數名刺史府守衛魚貫而入,一個個將這些已死的文武官員抬了下去。
趙昱衝著治中王朗努了努嘴,王朗會意,隨之而去。
曹豹、笮融、呂範、蕭建等人儘數殞命,這些可都是在徐州呼風喚雨的人物。
但很神奇的是,糜芳此人居然活了下來,齊貞確認他的確心向著大漢朝廷,隻不過覺得天子年幼,怕是被奸人所擄,而不管是在荊州的劉備,還是幽州的公孫瓚和青州的袁紹,都是一群亂臣賊子罷了。
至於張闓,齊貞都沒來得及對他使用寫輪眼,便被王建國一槍崩了。
按照王建國的話來說,這人人品太次,即便心向朝廷也不能用。
於是這位在曆史上膽大包天的家夥,就這麼憋屈的死了。
清空了正堂,一眾人終於算是有時間可以聚集在一處,說點正事了。
沒錯,在林疋和王建國二人的謀劃中,占領徐州中樞隻不過是他們的第一步。
隻有內部這個拳頭攥緊了,打出去才會有力量。
這就是某公所說的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原本沒錯。
所有文武,即便是原本心向著朝廷的那一幫官員們,此時看著齊貞二人的眼神也有些心有餘悸。
很顯然,齊貞和王建國二人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認知,那是一種他們沒辦法理解的可怕力量。
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話。
“好了,現在我們既然是一個陣營的盟友,那麼有些話我就可以說了。”
王建國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有幾個共識我們是可以達成一致的,第一是我們都不想徐州城就這樣被對方像娼妓一樣壓在身下隨意玩弄。”
王建國一開口便是一嘴的爐灰渣子,聽的文官們直皺眉頭,武將們會心一笑。
“第二呢,我們實話實說,徐州的兵士太少,以現在的兵力,單獨抵抗哪一邊都有些費勁,更不要說雙方同時進犯,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沒意見。”
眾人點頭,認可王建國的說法。
“第三是他們明顯是要心照不宣的瓜分我徐州,而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達成這目的,洛陽遠在司州,遠水難解近渴,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齊貞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從來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過話嘛,你就讓我表現一下。”王建國捅了捅齊貞,示意他給自己留點麵子。
“大人,您不如直接說如何做,我徐州上下一定配合。”趙昱抱拳說道。
“好說,給雙方分彆發求和信,就說你們隻要分出勝負,徐州願舉全州之力,配合勝者安撫民心與軍心,且勝者一方不必花費一兵一卒便可擁有徐州七郡之地。”
此言一出,堂下大嘩。
“你們先彆急著吵吵,聽我說完了。”王建國舉手朝下放壓了壓,接著開口說道:“這兩方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就這樣相信,估麼著還是會舉兵繼續攻打,我們接下來的一步便是要他們感覺到疼,隻有讓他們覺得打起來不值得了,自然也就會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
“可您也說了我們抵擋不住啊。”臧霸將軍說道。
“所以我們要畢其功於一役,隻選擇兩個他們繞不開的點,派出重兵阻擊他們。”王建國點點頭說。
“哪兩個點?”糜芳問。
王建國向後走去,來到正座的後方,那裡早就掛上了一副地圖,上麵清晰的畫著徐州的全貌。
王建國手分彆指了指下方的一個位置和上方的第一個位置,目露精光:“我取名為——依山傍水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