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那個人是諸葛亮的夫人黃月英,你命人將她和那位荊州使臣軟禁起來,我們今天晚上還有事情要做。”齊貞說道。
“何事啊?”趙昱瞪大了眼睛問道。
臥龍先生之妻…軟禁…
趙昱心裡還在對黃月英的身份震驚無語,心說怎麼還有事,難道這位小爺就不怕弄巧成拙嗎?
“寫信給劉備,就說黃月英在我們手裡,看他想用多大的代價保她平安。”齊貞淡淡說道。
黃月英自然沒死,然而她清醒的要比齊貞晚很多。
兩日之後,她才昏昏沉沉的緩醒過來。
而她也很快接受了自己被對方軟禁的這個事實,隻不過當她看到齊貞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身前時,還是難掩心中震驚。
齊貞沒死,也沒有變成白癡,反而從他身上透露出的氣息和壓迫感,讓黃月英隱隱有些害怕。
此消彼長,齊貞的因禍得福導致最直接的後果便是黃月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她仍然是三國中最聰明的人之一,可和之前的她比起來,已然天差地彆。
就在黃月英昏迷這兩日當中,兩封信件分彆從下邳郡城出發,來到了劉備和王建國的案頭上。
劉備那邊的反饋沒有出乎齊貞的意料,隻要能保住黃月英的性命,他願意割讓荊州三郡之地,且荊州甘為徐州附庸,雙方永不交兵,可以稱得上誠意滿滿。
然而齊貞心中清楚,三郡之地倒還好說,所謂附庸和交兵一事,在黃月英回到大本營之後隻怕就會變成一紙空文,隨時變成廢話。
但劉備的態度確實已經代表黃月英在荊州到底擁有怎樣重要的地位。
關於要不要殺掉黃月英這件事情,如果是以前的齊貞,殺是絕不會殺的,大概會通過這件事情謀取更多荊州的利益,但歸根結底還是心軟。
雖然他知道黃月英的死會讓荊州整個形勢變得混亂,但這個時候,他還是需要谘詢一下王建國的意見,這畢竟關乎小隊在徐州的謀劃,他並不想獨斷專行。
王建國的回信隻有四個字——當斷則斷。
送回這封密信的兵士有兩人,一個是趙昱派回徐州的那一個,另外一人是一副生麵孔。
寫著當斷則斷四個字的絹布正是這個生麵孔交給自己的。
而另外一塊絹布,在當日晚上,被趙昱親手交給了自己。
那個被派去徐州送信的兵士是趙昱的親信,他把這封王建國寫好的信私下交給了他,讓他轉送給齊貞過目。
那兵士沒有直接交出來,而是先偷偷給趙昱過目,這才轉了一圈交到齊貞手裡。
齊貞心中了然,王建國這是在不露痕跡間又測試了趙昱一把。
當齊貞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時,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這不光是告訴自己要殺,還給自己遞了一把刀啊。
絹布上麵,清清楚楚寫著送信的那個生麵孔的來曆與平生事跡。
表麵上,齊貞和王建國二人在徐州城中已經統一了一乾文武官員的整體思想,但劉備和袁紹對於徐州的滲透從未停止過。
有許多普通兵士甚至中層校尉依然潛伏在軍中,或許等到哪個關鍵的時刻便會跳出來發揮它們應有的作用。
而這個送信的生麵孔,便是其中之一。
他便是袁紹安插在徐州軍中的一顆釘子。
齊貞也瞬間明白了王建國的謀劃。
利用這顆釘子,殺掉黃月英,栽贓陷害給袁紹。
簡單、粗暴,且有效。
還是那股子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陰謀作風。
一夜無話。
次日天明,那位送信兵士準備向齊貞二人告辭,回到徐州複命,看二位大人是否還有話要帶給王大人。
結果在正堂的門外,偷聽到了齊貞和趙昱之間的對話。
趙昱說王大人說的明白,必須當斷則斷,見好就收,趕快將人放了,如若不然荊州大軍打過來,這下邳城怎麼抵擋的住?
齊貞說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既然劉備許給我們些好處,我們倒是不妨多要一些,這樣才好放人。
趙昱說你就不怕他跟我們魚死網破?畢竟從對方現如今給的條件也能看出這個人對於荊州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齊貞說怕什麼的,隻要保證他在府中好吃好喝不就行了,倒時候這人安然無恙,對方還能如何?
這個士兵心中一動,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