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也不下馬,就這樣盯著趙昱,一言不發。
很快,趙昱的額頭便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抱拳拱手輕聲問道:“王大人這是……何意?”
“沒事,我這次來徐州,隻是想代陛下問一句,你們徐州,這是想要跟著袁紹造反嗎?”
王建國這句話沒什麼語氣,聽起來卻格外瘮人。
“這……王大人這是哪裡的話,我徐州一直感佩天子大恩,怎麼會做出如此無君無父之事?”趙昱大驚失色。
“沒關係,我給你們帶了一份禮物。”王建國對於趙昱的話不置可否,輕輕開口說道。
說著話,他提起腰間的佩刀輕輕劃過布兜的係扣處,裡麵的東西便滾落下來。
人頭!
幾個人頭咕嚕咕嚕的散落在地上,有一個還滾落在趙昱的腳邊。
趙昱和糜芳二人大駭,嚇得往後退了兩三步。
到底是文人,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可當他們看清楚這幾個腦袋的麵容之後,心中更是被震驚的難以言喻,再看向王建國的眼神,便充滿了恐懼。
“這個是袁紹,這個是顏良,這個是許攸……”
王建國一個一個指點過去,就像一記記鞭子抽打在趙昱和糜芳的心上。
“這些人的腦袋我送給你,想來你能明白我什麼意思。”王建國最後說道。
“……大人,不如到府中詳談。”趙昱眼珠一轉,仍然略顯驚慌道。
“你這刺史府我就不進去了,如果你想明白了,我在小沛等你消息。”
說完這話,王建國不等對方反應,一領韁繩,胯下戰馬直奔城門。
哪裡來,回哪去。
剛剛那名守將此時麵色十分不自然,想來也是被這些人頭驚得夠嗆。
然而軍人總是比文人鎮定的多。
他走到趙昱身前,小聲問道:“大人,要不要留下他?”
留下,可以是活的,也可以是死的。
趙昱和糜芳二人對視一眼,苦笑一聲,緩緩搖頭:“且不說我們是否能留得住他,單說他這不緊不慢的樣子,沒有所憑仗又怎敢單槍匹馬來我徐州送禮?”
“我觀他神色如常,更出乎人意料的是衣冠整潔,到不像是經曆了大戰,況且他若是率軍前來,刺史府又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看來天子之威果然不是你我能夠揣測的。”糜芳在一旁歎息說道。
王建國的身影消失在長街儘頭。
“報!”
一名兵士快馬而來,看到二位大人下馬行禮。
“小沛如何?”趙昱問道。
“會稟主公,小沛前夜發生戰鬥,據傳有二十萬大軍將小沛圍困,具體情況不詳。”
聞者無不大驚。
“哪裡來的二十萬兵馬?!”糜芳訝然道。
“現在如何?”趙昱接著問。
“現如今小沛已經恢複秩序,城中兵士頗多,粗略估計至少五萬,四座城牆皆有重兵把守,預估兩萬人左右,且依照城內四座兵營的操練聲,判斷其中甲士至少以萬人記。”回報的兵士言語中有些顫抖。
趙昱一時間想起了王建國臨走時那淡然的神色,以及那句話。
“如果你想明白了,我在小沛等你消息。”
你可以自己來,也可以讓臧霸帶著大軍來。
你如果想不明白,那我不介意幫你想明白。
不管你徐州如何,我小沛接招便是。
趙昱長歎一聲,轉頭對著糜芳說道:“回去擬文,昭告天下。”
糜芳知道趙昱什麼意思,無奈的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王建國就這樣施施然的在徐州刺史府外轉了一圈,天黑之前便回到了小沛城中。
一夜無話。
次日天明,一則消息傳遍天下。
徐州感佩天子大恩,對反賊深惡痛絕,誅殺袁紹許攸程昱等一乾亂臣賊子,以表對陛下忠心,望陛下不計前嫌。
天下大嘩!
半個月之後,得知此事的梁思丞拍案叫絕,嚇了旁邊的紮卡一跳。
“這手千裡突襲搞得妙啊!”
梁思丞在第一時間便猜出了徐州所發生的事情一定與王建國有關,細細一想對於王建國和秦風二人更加佩服。
“你至於不至於?”紮卡嚇得夠嗆,這孩子,一驚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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