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徐是風林火山四將中最聰明的一個,身為儒將卻有執宰之能,你不要小瞧了他。”林疋說道。
“確實刮目相看。”齊貞點點頭,“可我不太明白,風林火山四將如果單拿出來,都可以稱得上是拔尖的人物,為什麼在三國的故事裡麵卻從沒有聽到過他們的名字?”
“這就是大勢所趨,你要知道,有時候跟對了人,才能凸顯一個人的能力,對於萬花競開的三國時期更是如此,有許多驚才豔豔之輩,如果不是有貴人提領,注定也就是庸碌一生的命。”林疋回答道。
“你能從洛陽出來,想來真的很看重這場戰爭的勝負走向,怎麼,王允死了?”齊貞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延展,而是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林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役過後,後麵的事情就不用我們太過操心了。”
“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底輸在哪裡了。”齊貞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齊貞指的是自己一直在拚儘全力在各個諸侯之間斡旋,想要得到一個皆大歡喜的好結果,可到了最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改變,一直以為自己是下棋的那一個,卻在不自覺之間變成了彆人手中的棋子。
而林疋呢,從益州分彆之後林疋就已然銷聲匿跡,再出山時槍也有了炮也有了,乾脆利落的拿下了洛陽不說,四路大軍每一路都有小隊成員伴隨其中,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林疋奪取了天下大勢。
如果說褚山和梁思丞那一路是光明正大的陽謀,那齊貞和林徐這一路則完全是伏線千裡的陰謀詭計,他林疋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能提前算到這麼遠的事情。
要知道當時無論是兗州還是冀州,徐州還是青州,情況都不明朗,如果按照齊貞的思路,大概會自己親自率軍穩紮穩打的占領豫州,繼而徐徐圖之,無非是再多費些時間,總歸不像現在這樣冒險。
事實證明,無論是益州的空虛已久,還是後來豫州兗州的放任自流,非但沒讓事情變得更壞,反而全部落入到林疋的算計之中,齊貞可不相信係統會有這麼好心,故意設計這種劇情來配合他。
事後看來,王允的立場齊貞雖然心中也一直在懷疑,卻也沒辦法想象他的死亡居然會拿捏的如此之好。
齊貞心中有些懷疑,然而他一直遠在益州,對於洛陽發生的事情並不算了解,這件事情就隻能先被他壓在心裡了。
“誰知道呢。”林疋沒有想告訴齊貞的意思,隻說了這四個字,倒是給身後的齊貞噎的夠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齊貞知道林疋要是打定主意不說,自己也很難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東西,不得已又換了個問題。
“林徐要去荊州,把荊州的事情收拾妥帖之後,便要去揚州敲打一下陳溫。”林疋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噢,那咱倆?”齊貞問道。
“先回洛陽吧,等等北邊的消息。”林疋回答道。
“你不會讓褚山帶著剛剛打下並州的大軍往幽州去了吧?”齊貞疑惑道。
林疋搖搖頭:“那可不是褚山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的,按照遊戲裡麵的說法,既然劉備已經在幽州稱帝,就相當於BOSS狂暴化,褚山這麼個NPC可搞不定。”
這一次林疋沒有再賣關子,接著說道:“我讓梁思丞和紮卡兩個人去了幽州,想來消息應該很快便會傳回來。”
聞聽紮卡的名字,齊貞心中就是一突:“你真不怕紮卡一個不小心就滅世了?”
林疋笑了笑,沒接話。
齊貞再次被噎的不善。
齊貞向前一步,與林疋並肩而立,輕聲開口說道:“要不我把這隊長給你做吧。”
齊貞的餘光看到他似乎輕輕的搖了搖頭。
“錢都歸你管。”他又找補了一句。
林疋依然沒說話。
夕陽撒在這片充滿血與火的戰場上,好像一幅顏色過於飽和的油畫作品,看起來是那麼驚心動魄卻又充滿了一股邪異的美感。
帶著血腥味的清風吹到二人的臉上,有些刺鼻。
此時的城牆上隻有他們兩個人,餘者無一人有資格與他二人並肩而立。
……
幽州又雙叒叕鬨瘟疫了。
瘟疫已經是這個天下間第三次出現了。
第一次出現瘟疫是在洛陽城,那一次的瘟疫直接導致了洛陽城一片大亂,董卓因此慘死。
第二次出現在東進的並州軍中,直接導致了並州軍的一敗塗地,以及並州被收歸皇帝管轄。
這第三次的瘟疫有人說是並州軍那邊傳過來的,有人說是經年的戰爭人員死傷無數導致的。
更多的人還是迷信的認為瘟疫是老天爺給的報應,第一次是對董卓把持朝綱,第二次是對趙雲的忘恩負義,這第三次嘛,沒人敢宣之於口,但提起這個都會望向幽州城中那座最為宏偉的建築群,也就是原先的幽州刺史府邸,現如今的“陛下”行宮。
很顯然,這一次的瘟疫比之前兩次來的要更加凶猛一些,大概也是因為這次的事件也遠遠比之前的兩次要更加駭人聽聞。
說的輕巧一些是揭竿而起,說難聽點就是謀朝篡位!
普通的百姓們嘴上不說,可心中究竟有沒有怨念,那可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