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個學名,叫鼠疫。
梁思丞心裡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紮卡身體裡蘊含著如此多千奇百怪的病毒還能活蹦亂跳的,姑且認為這就是遊戲的設計所致。
有紮卡在身邊,他倒是不用擔心被感染。
然而即便是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虛擬世界,他的心中還是難以自抑的生出一股悲哀。
距離二人到達幽州已經過去了數日,這種地獄末日一般的景象並不是誰都能夠坦然直麵的。
屍橫遍野。
如果說戰上的你死我活是一種最為原始的血腥,那麼此時展現在二人麵前的,無疑是另一種會引起人生理和心理雙重不適的恐怖。
而相比於小隊當中的其他成年人,所有發生在身邊的場景,對於正處於青春期的梁思丞來說,無疑都會讓他這個本還是學生的年輕人重塑三觀。
就像齊貞最擔心的便是梁思丞一樣。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他都希望梁思丞能夠健康成長,隻不過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幽州已經從物理意義上變成了一座死城。
始作俑者的二人此時在空曠卻又遍布屍體的街道上緩緩走著,道路的儘頭便是那座陛下的行宮。
想來此時公孫瓚和劉備已經在府中焦頭爛額的不知如何是好。
主要是梁思丞也沒有想到紮卡身體內的病毒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現在看起來想要擒賊先擒王,也不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了。
沒錯,梁思成提議去劉備的府上看看,能不能直接結束這場遊戲。
紮卡的意思是看看可以,想要動手還是要謹慎一些。
看來趙雲的事情仍然在紮卡心中有著不小的陰影。
兩個若無其事的人走在大街上,對於現如今的幽州城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新鮮的事兒。
然而沒有官兵上前盤問,沒有官,沒有兵,沒有人。
施施然的走到劉備的行宮門外,看著麵前那略有些破敗的景象,梁思丞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這病毒威力再強大,作為這個遊戲的最終boss,劉備和公孫瓚兩個人總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掉才是。
要不然這個遊戲還有什麼難度可言?
可看著麵前這一片蕭條的景象,梁思丞心裡倒是不確定了。
破敗的門扉開了一半,隱約露出了內裡的景象,紮卡向前走了幾步,扒著門向裡麵望去,然後轉身衝著梁思丞聳了聳肩膀。
沒人。
梁思丞皺起了眉,隨著紮卡的腳步進入府中。
府中一片安靜,二人四處尋找了一番,除了某些房間中有些下人和兵士的屍體之外,確實沒有再看到任何活人的影子。
“不應該啊。”梁思丞皺著眉頭,又開始習慣性的咬起了指甲。
“不會是跑了吧。”紮卡疑惑道。
“咱倆這些日子一直在城中待著,哪裡看到有大規模兵士調動的影子?就算他倆跑了,也不會一兵一卒都不帶吧。”梁思丞想了想,還是否決了紮卡的說法。
“那是怎麼回事?”紮卡又問。
梁思丞沒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當中。
忽然間,他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繼而有些懊惱。
“你說,會不會劉備和公孫瓚壓根就沒回幽州主持大局,他登基當皇上是真,隻不過幽州城就是個幌子,其實他把行宮設置在了彆處?”
“啊?為什麼呢?”紮卡驚訝了。
“我們想想看,如果你的存在被對方猜測到了,或者,他們已經開始把瘟疫這件事情和洛陽城的我們關聯起來了,為了避免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感染瘟疫死掉,所以劉備名義上雖然在幽州登基,實際上卻是找其他地方躲起來,這件事情是不是就說的通了?”梁思丞問道。
“可我的存在一直就是一個秘密啊,按道理說,除了趙雲之外,應該沒有人能猜測到我和瘟疫的關係,說的更直白點,知道的人都應該已經死了。”紮卡皺著眉頭,實在不理解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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