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統領的職務說大不大,彆說位列三公,即便是這世界上隨便一個封疆大吏的官職,都要比它高些。
然而但凡作為禁衛軍統領的人,無一不是當朝皇帝最為信任的親信。
往前倒一倒,上一個被任命為禁衛軍統領之位的那個人,名叫郭汜。
也不知公孫瓚和劉備之前究竟達成了怎樣的協議,才讓公孫瓚一直領著這個職位,估麼著是為了讓他放心,也讓自己能夠安心罷。
畢竟若稱精銳,沒有人比這些白馬義從更合適禁衛軍這個職司了。
公孫瓚的心中想的很簡單,自己手握著一萬多白馬義從,不要說率軍衝將出去,如果給自己合適的戰場,這一萬人就算全殲敵人也未嘗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十分了解白馬義從的戰力,對於地方的戰鬥能力也有所預估,能有這種想法並非天方夜譚。
然而他的心思畢竟不在這一時一地,無論是身在幽州中還是在涿州內,他從來思考的都是洛陽那張椅子的歸屬。
這張椅子可以不姓公孫,甚至他從未想過為公孫家開拓萬世之功業,倒不是他沒有想過,而是他清楚的知道,當皇帝這件事情,遠不如做個手握兵權的瀟灑王爺來的自如。
但即便這張椅子姓劉,也絕不能屬於現在洛陽城裡那個屍位素餐的年輕人,所謂匡扶漢室,扶的必須是他公孫瓚所認可的雄主!
腦子裡麵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已經不急不緩的來到了禁衛軍在皇城中駐紮的軍營外。
這些都是自己絕對忠誠的親兵,哪怕讓他們就此造反,這些人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不僅如此,白馬義從一屬之前有很多次勸諫自己登上皇位,隻不過被自己拒絕了,可以想見這些下屬的忠誠度。
從這一點來說,他公孫瓚不得不感謝那個名叫齊貞的家夥,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自己才會走上這條之前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推開麵前的兵營大門,公孫瓚的臉色有些凝重。
並不是他看見了多血腥的畫麵,而是這兵營之中,太過安靜了些。
原本起事的安排並不算是他臨時起意,這次去見劉備也隻是想要獲得一個答案讓自己死心,無論劉備是否同意和他一起突圍,這裡的白馬義從此時都應該嚴陣以待,隨時等待自己前來。
偌大的院子中央有一片用於演武的廣場,大小莫約和現代的足球場差不太多,院子的四周密密麻麻擺放著訓練所用的兵器架,上麵刀槍劍戟一應俱全。
四周的房間大多是白馬義從休息的地方,或許還有夥房和盥洗用的房間,此時儘皆大門緊閉,其中更是一片安靜,針落可聞。
院子最中央,齊貞正站在原地,似乎是等了他許久。
“公孫將軍,洛陽城外一彆已數年,彆來無恙。”齊貞抱拳拱手,朗聲說道。
“我沒想到是你在這裡等我。”公孫瓚麵色依然凝重,卻絲毫不懼,一步步走到齊貞對麵站定,開口說道。
“我們一致認為,像公孫先生這樣的英雄人物,應該有屬於您的體麵。”齊貞說。
“體麵?如何體麵?”公孫瓚看著齊貞,眼露精光。
“兩軍陣前交戰,自然是將對將,贏者通吃。”齊貞開口道。
公孫瓚雖然不一定明白贏者通吃的意思,可不難理解齊貞的意思,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我拒絕?”
“您彆誤會,所謂的體麵,代表您如果勝了這場,也隻能保證您自己全身而退,並不涉及他人,如果您拒絕……”齊貞掏出沙鷹,對著一旁的兵器架連開數槍。
砰砰砰砰……
七發子彈瞬間打光,那座無辜的兵器架便在子彈的威力之下瞬變成了一地碎片,看上去無比淒慘。
公孫瓚麵色一凜,寒聲說道:“如果我放棄抵抗?”
“那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不過我們一致認為您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英雄,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齊貞笑著說。
公孫瓚想了想,點點頭認可了齊貞的說法,繼而開口說道:“我的兵器在這裡。”
齊貞朝著遠方的一座不起眼的兵器架指了指:“您的武器在那邊,我沒動過。”
“你跟我打?”公孫瓚問道。
齊貞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可沒把握勝過這個BOSS,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耍我?”公孫瓚表情一厲。
齊貞又搖了搖頭,朝著身後勾了勾手。
身後的房間門應聲而開,從裡麵走出一個黑瘦的年輕人,不是紮卡又是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