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臆想之中頭肩分離的場麵並沒有出現,然而哈迪斯麵上所覆蓋的鐵質頭盔卻在這一擊下片片碎裂,掉落在地上。
“不可能!”頭盔之下那張醜陋無比的麵龐厲聲嘶吼道。
“真是可笑的冥王啊。”塔納托斯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他不再去看那個一臉震驚的冥界之主,轉而對小隊眾人說道:“我受父神之命,送你們去母神那邊。”
從塔納托斯出現,到哈迪斯的隱身麵具變成一地廢鐵,其實隻過去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小隊眾人明顯還未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隻有梁思丞還算淡定,對著塔納托斯微微躬身,輕聲說道:“感謝死神相助。”
塔納托斯搖了搖頭。
“你咋早不來捏。”王建國終於回過神來,似有埋怨的說道。
梁思丞有些不讚同的看了王建國一眼,心說要是給這位大神惹煩了,撂挑子不乾,那小隊在冥界豈不是要失去一座高出天去的靠山?
塔納托斯似乎並沒像想象之中那樣生氣,責怪王建國的“不懂事”,而是依然笑著說道:“我父親隻是讓我在關鍵時刻保你們一命,又沒說讓我給你們當引導者,過分了啊。”
小隊眾人心裡一突,心說這死神怎麼突然開始俏皮起來了?
“害!我就說嘛,剛剛帥的一批,原來是要給我們展現一下你的英姿,耍帥是吧?”王建國明顯來了精神。
“是啊是啊,我這死神出場不得弄得花裡胡哨一點嘛。”塔納托斯點著頭。
梁思丞心說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意思,修普諾斯也好,麵前的死神也罷,還有那個修普諾斯的兒子,叫什麼來著?對了,摩耳甫斯,這一家人怎麼都這麼挑脫?哪裡有點正經神仙的樣子來著?
“那個誰,哈迪斯,趕緊回去吧,冥界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呢,彆跟我們這費勁了,想殺也殺不了。”王建國衝著一臉怨毒的哈迪斯喊道,明顯他現在的心情不錯。
哈迪斯似乎知道自己今日再想找小隊眾人的麻煩已經是無比艱難,他的身體又再次變為了那個英俊的模樣,隻是那蒼白的臉色可以說明,他在與眾人戰鬥的過程中,所受到的消耗並非看上去的那樣輕微。
又或者,隻是單純被塔納托斯的實力震撼了心神。
他怨毒的看了眾人一眼,尤其是深深的看了塔納托斯和王建國兩個人,冷哼一聲,向著橋對岸走去。
危機已解,小隊眾人又不像王建國那樣喜歡挑釁,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
“要說冥界這麼個荒涼黑暗的敵方,以後沒有冥後陪著他,這冥王還真是有些可憐。”一直未開口的紮卡忽然張嘴說道。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旦想到這一點,包括梁思丞在內,眾人都覺得這位冥王的背影還真有了那麼幾分蕭索的意味。
塔納托斯卻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也沒有開口反駁眾人的興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讓他走了。”一道聲音突兀的在場間響起,正是林疋。
塔納托斯的麵容卻在此時微微一變,手中的黑色鐮刀在半空之中顫抖了一絲,卻沒有動作。
“林帥,你……”梁思丞剛要說話,林疋的身影卻快如閃電的已經來到了哈迪斯的背後。
哈迪斯似有所覺的轉過頭,便看到了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正在向著自己接近。
這個凡人他剛才沒有見過,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躲避了自己的視線,然而凡人就是凡人,自己現如今已經走過了橋麵,回到了冥界的領土,那麼在這裡,自己便是無敵的。
他的臉上剛剛爬上一絲不懈的輕笑,嘴角才略微勾起了一點,卻轉瞬之間被驚駭所替代。
“你!”他麵色震撼的看著那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青年男子,驚聲說道。
比之於塔納托斯那股更加讓人難以抵擋的黑暗之力襲身,讓準備將整個身體融入天地之中的哈迪斯整個人都被牢牢地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林疋的速度快,也就是相比於普通人而言的,事實上,他此時所展現出來的速度不要說身處於精神力場當中的齊貞,即便是高速移動的紮卡都有所不及。
然而他就這樣一臉淡然的來到了哈迪斯麵前,手中驀然出現一杆看上去有些寒酸,甚至仔細看顯得有些可笑的武器。
那是一杆木錘錘,黯淡無光,彆說和雅典娜之刃、哈迪斯的勾爪以及死神鐮刀相比,即便是和王建國手中的大錘比起來,也是那麼普通。
然而就是這柄仿佛搗藥杵一樣的可笑武器,在哈迪斯的眼中,卻仿佛成了天地之間最為恐怖的殺器!
小木錘揮舞而下,沒有帶起一絲風聲,卻仿佛重逾萬斤,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了哈迪斯的額頭上。
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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