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此時的他年近四十,無論如何也應當像一個中年人一樣了,然而讓人無奈卻又奇怪的是,他依然和十八年前來到這裡時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少年人。
咚咚咚。
老計略有些皺紋的拳頭敲打在辦公桌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說說,都說說,為什麼能監測到,卻沒辦法找到位置。”
“從反應部隊那邊傳過來的信息來看,這些信號的頻段確實來自地球上,可問題是這頻段並不在我們可追蹤的範圍之內。”那個主要負責火箭中控係統的層主皺著眉頭說道:“就好比我們聽的收音機,現有的短波頻率隻有82108赫茲,可既然對方是在這個頻率內發出信號,我們理所應當就能通過這個頻率追蹤到對方的信息發射器,可結果是我們從5赫茲開始,一直搜尋到電視信號的極值223,也仍然找不到這個信息的信號源。”
“這不是第一次了。”老計皺著眉頭說道:“從九零年開始到現在,這個信息總共出現了五次,每一次都讓我們的信息網絡遭受到重大的影響,這一次更是過分,居然全世界的網絡都斷了,我們要是再說不出個一二三,上麵隻怕要撤了我們這個二所的編製!”
“不過這一次明顯和之前幾次都不太一樣,這次的信號波動並非是脈衝式的,隻一下就消失不見,而是在穩定之後依然活躍在信息網絡之中,隻要給我們點時間,自然能夠找到它的源頭。”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儘快把它找出來,搞清楚它是什麼,它從哪裡來,它想要做什麼,剛剛我已經接到軍委的命令,這是第一序列事件,各部門必須重視起來,各層命令下去,計算機和信號相關研究方向的研究員全部放下手頭的工作,成立特彆研究小組,每天向我彙報工作,以一個月為期,再出不了結論,我大嘴巴扇你們。”老
計大聲喝道。
頓了頓,他對著林疋說道:“你有什麼看法?”
“從他出現的邏輯來看,好像它出現是有規律的,比如我來這裡之前的那次,正好趕上新千年,再後來的零八年,正是四川大地震的時候,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林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開口說道。
“你有找它的思路了?”老計問道。
林疋搖了搖頭:“思路談不上,我隻是在想,如果我們搞不清楚它是什麼,能不能從它想要乾什麼入手。”
“你想怎麼做?”老計接著問。
“我留在這裡沒什麼用處,不如讓我出去,你們可以隨時給我反饋分析信息,我看能不能從它出現的地點和時間,找到規律。”林疋說道。
老計沉吟了幾秒,對於彆人來說想離開這個設施無比困難,但對於林疋來說卻是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他所躊躇的是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我給軍委打報告。”
最後,他點了點頭,同意了林疋的方案。
特彆事件處理小組,說是一個小組,其實人很多,這些人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各大軍區之中,絕大部分都是現役軍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處於要害部門的關鍵位置,用以隨時發現最基層的問題,隻不過這些人的保密級彆很高,混在人群之中根本無法發現。
正是這些處於外延的人員將信息實時反饋給上麵,才讓二所不至於像是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打亂撞。
時間不過三天,林疋便從大西北搭乘專機秘密返回了首都,而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特彆時間處理小組成員,也隨之動了起來。
隻要走過便會留下痕跡,隻要有行動,便會找到規律。
對於林疋這個幾乎全知全能的怪胎來說,通過一段穩定輸出的頻率和行為來判定對方的動向,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難。
僅僅用了半個月,二所那邊的信號波段研究還是沒有進展,可在林疋這邊,卻已經有了重大發現。
原因是因為在這段頻率穩定出現之後,國內乃至全世界開始出現有人不斷失蹤的現象。
隨即他和行動小組成員們通過失蹤人員信息,彙集了他們的共同點,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經有過厭世情緒,或者是有極大執念的人。
其中甚至不乏窮凶極惡之徒。
二所那邊沒有進展,林疋這邊卻不想再等,他向組織報告,希望可以想辦法讓自己同樣“失蹤”,看看對方到底搞的什麼名堂。
畢竟地球上從來沒有一個難題能困擾他如此長的時間,這已經足夠讓他對此報以最大的好奇。
這份情緒如此強烈,強烈到即便是林疋這個幾乎無所感覺得人,心臟都開始快速跳動起來。
他沒有等來組織的回複,卻等來了對方的召喚。
某天,當他在手機上瀏覽最新的失蹤人員信息時,屏幕上的彈窗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你是否想要開始一段更加有趣的人生?”
這部手機還是二所配備的,幾乎不可能被人侵入,安全等級高的嚇人,所以林疋看到那個彈窗,下意識的汗毛便豎了起來。
他沉思片刻,毅然決然的用拇指點擊了那個“是”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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