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野種,他不生氣。
有人說他爸是窩囊廢,他也不生氣。
有人說他媽是個婊子,他依然不生氣。
臟話總是比正經話學起來要快的多,也不知這些半大的孩子都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些不堪入耳的言語,而且居然應用的如此熟稔。
但是無論那些孩子罵什麼,林嘯都是不理不睬。
不是因為林嘯可以唾麵自乾,或者是不屑於理他們。
而是妹妹還在家裡等著自己,林嘯要回家給妹妹做飯。
有人上來推他,他躲開,說了一聲起來我要回家。
自然有人知道他家裡還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妹妹,於是羞辱的對象,從他和他父母,轉到了他妹妹的身上。
你妹妹長大了跟你媽一樣,也是個婊子,我們到時候輪著乾她,然後給你綁起來,就在旁邊看著。
或許這些男孩子們還不明白他們說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大人那邊,他們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些話究竟有多惡毒。
羞辱的話變得越來越不堪,似乎隻有林嘯變得暴怒,然後變得無能為力,最後委屈的向他們求饒,才能使這些孩子得到心靈上的撫慰。
或許大多數的校園霸淩皆出自於此種心態。
然而他們遇到的是林嘯。
沒有人注意到林嘯的眼睛此時已經變得通紅,就像一頭處在瘋狂邊緣的幼獸。
又或者像一條瘋狗。
咬人的狗不叫。
林嘯也不叫喚。
而是向著那個說的最歡的同齡人撲了上去。
那些男孩子本來的想法是在林嘯動手以後一擁而上,將他瞬間製服,然後讓他跪在地上也好,鑽襠也罷,總之羞辱的方法有很多。
隻是沒想到麵前這個跟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這麼快,還這麼狠!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林曉就已經來到了那個人麵前,右手薅住了對方的頭發,猛的向下一扽!
與此同時右膝抬起,孟然撞在對方的麵門上。
那個孩子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一幫孩子看到這個場景,一時間慌了神,望向那個領頭的男孩子。
就在這一慌神的功夫,林嘯已經來到第二個孩子麵前,一腳便踹在了對方雙腿之間的要害部位上。
那個男孩子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痛的蜷縮成了一團,哭了起來。
林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麼要害,隻是在某一天爬樹掏鳥蛋的時候,險些從樹上摔了下來,卻恰巧騎在了下方的一根樹杈上。
那種感覺讓他此生難忘。
不愧是林嘯,理解這種痛楚的過程也是如此心酸不易。
孩子之間打架,要的就是氣勢,眼見著兩個人倒地,還有一個孩子生死不知,剩下的孩子都一時間嚇傻了。
領頭的孩子年紀大些,此時也有些色厲內荏,大聲吼道:“彆怕,我們人多!”
結果沒有四散逃跑的加上他就隻剩下了三個人。
不要指著孩子之間的打架能像大人一樣注重技巧,孩子之間打架大體上就是一通王八拳,或者是跟潑婦打架一樣連抓帶撓,要不就是憑借年齡所帶來的力量優勢壓倒對方。
三個孩子一擁而上,很快將林嘯壓在了身下,領頭的嘴裡還大喊著:“服不服?服不服!”
回應他的是手上傳來的一陣劇痛。
一聲痛呼過後,他抽出手來一看,手背上一片青紫,上麵還有整整齊齊的八個牙印。
“輸了還咬人!果然是個野孩子!”他叫嚷著。
然而三個人壓住暴怒的林嘯已經是勉強,兩個人根本沒辦法按住常年乾活練出一身力氣的林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