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些準備,你還是少說話,要不然會死掉的。”林溪沒有回頭,聲音傳了過來。
隻見林溪在自己的周圍不斷擺放著什麼,嘴中還念念有詞。
天色太黑,月光照不進來,燈火又太暗,他的傷也太重,所以實在看不清楚。
從他們離開悅來客棧到此處,經曆過兩次戰鬥的林嘯身體早已是千瘡百孔,林嘯知道,如果林溪再不給自己那個褐色的小藥丸,自己將必死無疑。
林嘯現在卻根本不關心這件事情。
倒是有心情開始回憶起這一路的點點滴滴。
這一路指的不是和林溪在一起的一路,而是和小隊在一起的一路。
獨來獨往的他從未像在遊戲中一樣體會過類似於家人一般的感覺。
雖然和自己的一生比起來,這段日子是這麼短暫。
但是暫且拋去所有負擔的他,卻在這段時間的冒險過程中體會到了無與倫比的輕鬆和快樂。
這並不代表他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隻是對於這段日子還有自己的那些隊友們有些懷念。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林溪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站起身拍了拍手。
林嘯的體內的傷越發眼中,可神情倒是突然好了許多。
回光返照。
他又咳了一口鮮血,然後對著林溪說道:“準備好送我上路了?”
林溪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繼而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有些瘮人。
“你知道?”林溪問道。
“猜到一些,剛剛確定。”林嘯說道。
林溪看著林嘯臉上掛著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問道:“那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她哪裡知道林嘯腦子裡麵剛剛在想些什麼。
從悅來客棧開始,林嘯心中一直就有一股難以言說的不協調感。
既然林溪說自己打不過白衣男子,為何還要叫自己護送她?
在路上,她為什麼會說自己很快就會打架了?
她說自己是散仙,那便應該是妖修,可是按照她的說法,為什麼門外那些妖修沒有被白衣男子吸收靈力?
地上那些又哪裡是香灰,分明是骨灰!
再加上那幾盞冒著幽幽藍光的燈火,加上門外那紫黑色的保護膜,分明透著一股邪性。
散仙要都是這樣,老天爺難道瞎眼了嗎?
然而林嘯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
“我是鬼,你怕不怕?”林溪俏皮說道,隻不過這次一摸一樣的自我介紹,從仙變成了鬼。
林嘯又笑著搖搖頭。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明明都猜到有問題還不跑,偏偏要跟這我到這裡。”林溪搖頭說道。
林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算了,其實我還對你挺感興趣的,喂,你貴姓啊?”林溪問道。
“林嘯。”林嘯回答道。
“你也姓林啊,真巧。”林溪說道,隻是麵上沒有什麼高興的表情。
林溪轉頭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說道:“還有一會,我給你講個故事,就當是臨彆贈禮了,我跟你說,其他人可沒有這個待遇。”
她指了指地上的骨灰,對著林嘯說道。
林嘯說道:“那你可得快一點講,不然一會我死了,你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林溪擺擺手:“放心放心,我心裡有數,到時辰之前,你可死不了。”
“你那麼愛說話,怎麼能是個鬼呢?鬼不都是怨念深重的嗎?”林嘯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