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的話,倒不是怕您不給錢,隻是您這酒要的太便宜,那些酒都是我們這些下人喝的,就怕配不上您的身份。”小二儘量把話說的委婉了些。
“說來聽聽就是,我們都不怕配不上身份,你擔心什麼。”齊貞板著臉說道。
小二看了看一旁的蔣燕和孟然兩個姑娘臉上慍怒的表情,硬著頭皮說道:“回您的話,便宜的酒就兩種,一種是土燒酒,一種是咱當地自家釀的米酒,都不值什麼錢,土燒的話五十文一壺,米酒三十文一壺,您看……”
“米酒好啊,米酒養人啊,你們說是不是?”齊貞看了其他人一眼,實際上根本沒有詢問彆人的意思,緊接著說道:“就喝米酒了,就喝米酒了,給我先拿五壺過來!”
“我說姓齊的,你怎麼這麼摳呢?”待小二一臉不情不願的離開後,蔣燕說道。
“這怎麼能叫摳呢,這叫會過日子知道嗎?”齊貞狡辯道。
“我們很缺錢嗎?”孟然接著問道。
“它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這是一種居安思危的精神,咱們還不知道之後有多少困難在等待著我們,畢竟我們也沒有什麼收入的來源,自然得精打細算一些,我說的對不?”齊貞說道。
“對個屁,你就是摳。”孟然說道。
“哎呀,這不是一會晚上還有行動呢麼,這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像話不是麼?喝點低度的,低度的好。”齊貞又強調說道。
孟然和蔣燕不想搭理他,沒再說話。
不一會,飯菜終於擺上了桌,與此同時五壺米酒也放在了眾人麵前,齊貞提起壺,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笑著說:“咱們就不用杯子了,拎壺衝吧,來,乾!”
此時李三突然出現,坐在了齊貞身邊,說道:“搞清楚了。”
“你乾啥去了?”齊貞問道。
李三拿起桌上唯一剩下的酒壺,仰脖灌了一口,咂麼咂麼嘴:“這什麼玩意兒,都淡出鳥來了。”
“這裡最好的酒。”齊貞說道。
“切。”蔣燕和孟然異口同聲說道。
齊貞並非摳的一毛不拔,至少他自己不會這麼認為。
這頓飯其實吃的很不適合時宜。
齊貞的擔心不無道理,接下來小隊就要進行任務,而這次的任務到現在還不好判定吉凶,若是所有人都被敵人秒殺了,那也好辦,就怕最後小隊慘勝,卻無力再麵對接下來係統所安排的其他任務。
所以無論是大魚大肉還是山珍海味,對現在小隊的眾人來說,都沒有什麼大意義。
又更何況酒這種誤事的東西。
除了讓眾人緬懷起林嘯,然後喝個爛醉如泥,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但是小隊現在無論是氛圍還是個人的狀態,其實都有很大的問題。
向外顯露者如餘良,不顯露者如李強。
齊貞在此刻隻能想辦法讓這些隊友們振作起來,而如何能讓隊友們打從心底裡麵可以振作呢?
大概就是利用自己的缺點,讓他們開心開心。
還好結果還算不錯。
“我剛才去偷偷聽了一下,弄清楚了為什麼這些人在咱們回到這裡的時候會變得那麼驚訝。”李三說道。
“為什麼?”
這回不光齊貞蔣燕和孟然,連李強也豎起了耳朵。
“不知道是哪個,說客棧裡麵來了幾個怪人,明明是張老板介紹來的,按說也不差錢,偏偏五個人擠在一個屋子裡麵,也不知道在裡麵乾些什麼……”李三說道。
“這說的五個人……”齊貞說道。
“該不會……”蔣燕接著說。
“就是我們吧?!”孟然補上了最後一句話。
李三點點頭:“這不,謠言傳的飛快,這就都來看咱們了。”
“這有什麼可看的啊?”齊貞問道。
“你都不知道,有說咱們三男二女在屋裡沒羞沒臊的,有說是三個男人帶著兩個張大財新納的小妾準備金屋藏嬌的,還有說張大財在杭州買了兩個頭牌,怕家裡兩個夫人不高興,所以先讓朋友幫忙照看的……總之,都傳的邪乎著呢。”李三說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孟然說道。
“我之前不在,哪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李三攤了攤手,舉起酒壺又灌了一口。
“隊長,這畫麵有沒有讓你覺得有點熟悉?”齊貞卻是在此時突然問李強道。
李強點點頭。
小隊剛剛進入遊戲之初,同樣是因為奇裝異服而受到蘇州當地的百姓強勢圍觀,這才趕忙來到型衣坊,才遇到了型衣坊的掌櫃,才有了後麵那些事情。
“如果說一次可以稱得上是巧合,那麼第二次發生的話,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了。”齊貞說道。
“這恐怕是係統催促我們儘快行動的方式,如果我們沒有做到的話,那這種人言可畏的輿論壓力,恐怕便會愈演愈烈,最後甚至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齊貞分析說道。
“那怎麼辦?”孟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