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眾人覺得挺有意思,也有些好奇老王頭還能說些什麼。
“和他一樣,也有那種之前進入軍隊之前就挺厲害的小家夥,滿懷著報效祖國的熱情加入到軍隊裡,那個興奮勁兒就彆提了。”王建國接著說,“他們覺得演習就是鬨著玩的,卻不知道每次演習都由名額。”
“什麼名額?”張弛問道。
“死亡名額。”王建國這四個字一出,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為了讓當兵的能夠真正體驗到戰場上的殘酷,為了取得演習的最後勝利,雙方都是用的十成的力量,真正把對方當成了敵人。”王建國說,“一次演習下來,那些新兵有哭的,有怕的像大衛一樣的,甚至我還見過一個嚇尿褲子的。”
幾聲笑聲響起。
“你們彆笑,我說的是真的。”王建國認真說道,“所以啊,你們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所有情緒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但是我們依然要走上戰場,齊貞說的是為了自己的命,我曾經也這樣和我的兵說過,可惜效果並不好,如果真的是單單為了生命安全,那乾脆就不要上戰場,踏踏
實實在後方苟活著也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歸根結底,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向死而生,是一種很擰巴的選擇,不符合正常的人性。”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我隻說我自己,我並不喜歡戰場,這次遊戲還丟了一隻眼睛。”他說著話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眼罩,“但是我總覺得,有一天我要是真從這裡出去了,見到我的寶貝閨女,跟她描繪一下她老爹的戰鬥事跡,該是一件多牛逼的事情?”
眾人若有所思。
“如果說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辦法阻擋,也沒有辦法抵抗,更不能承受選擇逃避之後所帶來的難以預料的後果,倒不如給我們的勇往直前,找到一個必須要如此做的理由,那個理由或許在彆人看來有些可笑,或者會是比我們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這就是我想說的。”
“靠!老王頭你可以啊!”梁思丞掐滅了煙蒂,一拳打在王建國的肩膀上。
彆人不說,他好像一瞬間心裡就好受多了。
“我還想要一根煙。”張奇似乎是愛上了肺裡那股火辣辣的感覺,即使他現在已經被煙氣熏得涕淚橫流,仍然開口說道。
“王叔叔,我也要。”孫婕接著說。
“我也要。”張弛說道。
“潔癖你個當醫生的,能不能愛護點身體健康嘿!”王建國反駁道,“還有你們,一個個年紀不大,煙癮不小!”
這麼說著,他還是給每個人再發了一根煙,嘴上念叨著:“今天破例啊,以後不興這樣了!”
齊貞和林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老王頭不愧是在軍隊中當過作戰主官的,這種戰前動員能力和思想政治工作,比他這個隊長強多了。
“謝謝你啊,老王。”齊貞開口說道。
這句話是為小隊所有人說的。
“害!”老王頭擺了擺手。
“我要大醉一場!”張奇咋咋呼呼說道。
“王叔叔,做飯吧!”孫婕說。
“好嘞。”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等待著小隊眾人,他們就熱熱鬨鬨的為自己踐行。
酒足飯飽,小隊眾人加入到街上歡慶的人群,在倫敦城的夜幕中,一道為巴黎的解放而熱烈歡呼。
早上九點整,小隊眾人登上軍車,踏上了熟悉的路程。
如果往返都算的話,這條路他們已經是第四次走了,每次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的感覺,然而或許隻有這一次,他們的心情是最為輕鬆的。
依然是那個隔音效果極差的軍用運輸機,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所運送的人不隻是他們幾個,運輸機上還滿載著其他部隊的士兵,以及相當體量的軍用物資。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隊眾人才真正了解到,亞平寧半島的戰鬥其實打的相當艱苦。
其實意大利早就已經解放了。
這樣說不太準確,確切來說,其實意大利已經分裂成為了兩部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