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台是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緊急搭建起來的,即便時間稍顯倉促,然而演講台的搭建卻是規整的絲毫不亂,好像這個東西很久之前便已經出現在這裡一般。
這就是德國人的嚴謹性格所致了。
無數人翹首以盼,等待著元首的出現。
更遠處的地方則是被平民的人山人海擠滿,他們的反應明顯比這些軍人要狂熱的多,大聲的呼喊著口號,整齊劃一的拉著橫幅和萬字形旗幟,體現著他們對於元首的忠心和敬佩。
時間來到十一點鐘,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元首從勃蘭登堡門後走了出來,高昂著頭顱的他,仿佛一支得勝歸來的雄鷹。
他走上演講台的同時,無數軍人舉起自己的右手,臂膀四十五度朝天,仿佛準備待命射擊的戰艦主炮。
這種禮儀是在7月24日元首所確定下來的德意誌禮,並徹底取代了軍禮。
阿道夫以軍隊必須忠於其元首和加強與黨之間的關係為名,要所有德國軍人必須以此作為標準軍禮。
也被稱之為“納粹禮”。
納粹禮是古羅馬時代的軍禮承襲下來的,來源於古羅馬的“嗨,愷撒。”
小隊眾人並不清楚,其實早在他們還沒有接收到偷取病毒的任務前,關於演講台上那位仁兄的刺殺就已經進行過一次了,也正是因為那次刺殺,才有了現在這讓人無比心寒而震撼人心的軍禮。
7月20日這一天,德國內部的反對勢力發動了一場極為危險的刺殺行動,在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裡,炸彈的威力瞬間波及了在場開會的24人,其中有4人立即身亡,3人重傷,而希特勒僅燒傷了大腿,燒焦了頭發,震壞了耳膜。
剛平靜下來的希特勒立刻就控製了局勢,並在當天晚上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清洗運動。
這次大清洗約7000人被捕,將近5000人被判處死刑。
這裡麵必然是有米婭和他身後的勢力在內的。
然而這個勢力的內部從來沒有停止過刺殺元首的企圖,隻不過米婭的上司已經完全放棄了這個希望,或者說,他再也找不到那樣絕佳的機會了。
所以才有辦公室裡他和米婭之間那場交談。
周圍的製高點上如地圖上所繪製的一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德軍士兵,數量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遠在兩公裡之外一處民房裡,透過無數建築物的遮掩,隻有一條縫隙能夠看到廣場上的景象。
齊貞舉著高倍望遠鏡,靜靜的看著那裡。
沒有通話器的張奇和馬克都跟在他身邊,其他人都已經在預定的地點各就位,就等著齊貞一聲令下。
事實上除了齊貞三人之外,眾人之中便隻有一個人還能看到廣場上的景象,那就是梁思丞。
他所處的位置其實並不好,主要是為了避免其他製高點上的敵人發現自己,他必須找到一個極為刁鑽隱蔽的射擊點,完成這次射擊。
廣場上的士兵們整齊劃一的放下手臂,一臉熱切的望向廣場的正中央位置。
遠方民眾的情緒卻被這軍禮完全激發起來,開始高聲歡呼著領袖。
希特勒回了一個軍禮,然後靜立在話筒前,眼神如鷹隼班掃過所有人,一言不發。
歡呼聲逐漸安靜下來。
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
“兄弟們,準備開戲。”齊貞淡淡開口說道。
元首擲地有聲的聲音開始在廣場上、廣播中,全世界人民的耳朵邊響起。
他若發聲,全世界都需側耳聆聽。
當然小隊眾人沒聽,他們在聽老王頭白話。
“儀式感還挺強的嘿,我很期待他待會被一槍斃了的時候,還能像現在這樣慷慨激昂的。”
“彆說人家,你當著這麼多人都不一定能說得出來話。”梁思丞打趣道。
“你哪頭的?”王建國說,“信不信一會我不支援你了。”
“信不信我不開槍了?”梁思丞反嗆道。
“得,您是爺行了吧。”王建國無奈道。
“這還差不多。”梁思丞嘿嘿一笑。
“彆鬨了,準備。”
齊貞見對方正講得起勁,開口冷聲說道。
“三、二、一……”
齊貞緩緩開口,倒數出一種奇異的節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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