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點膽子……”我很無語地吐槽了一句,又說“還有,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麼在這裡,老跟著我乾嘛啊?”
“沒……沒跟著你啊……我是恰好路過……”向影又低下頭,一張臉紅撲撲的。
“你覺得我信嗎?向影,你啥時候也學會撒謊啦?”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她的身前,距離她隻有幾公分遠,一股幽香再次竄入我的鼻尖。
好像是體香來著?
向影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我……我真沒跟著你……是猜到你會來這,才提前過來看看的……”
這姑娘真是奇怪,說她膽子小吧,敢和李東、趙雪正麵抗擊,說她膽子大吧,連句話都說不利索。
“剛才和趙雪說了什麼,把她嚇成那樣?”我又步步緊逼,追問一句。
“沒……沒有啊……”
“當我傻麼?”
我的一張臉沉下來。
“真沒什麼,你不要再問了,反正以後離那女人遠點!”向影突然快速說了句話,接著繞過我後迅速奔下樓梯。
盯著她漸漸遠去且消失的身影,我頭一次覺得這姑娘竟然有點神秘起來。
似乎……掌握著什麼秘密啊?
向影的“威脅”顯然有用,我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發現趙雪確實不再露頭以後,才離開了這棟教學樓。
接下來的幾天,隻要是齊恒的課,我就過去瞄上一眼,但這家夥一次都沒來過,仿佛已經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
我又讓白寒鬆幫忙打聽他的下落。
白寒鬆一番詢問後,告訴我說齊恒在龍門集團實習,並且已經快轉正了,學校這邊已經打好招呼,可以不來上課。
看樣子短時間內想在學校抓到他是不行了,難不成真的跑到龍門集團去堵人啊?
想到自己之前吹過的牛,如果收拾不了齊恒,真是沒臉見宋塵了!
於是我一發狠,真的跑去龍門集團,結果那個公司實在是太大了,東南西北各有一道大門,到了下班時間人群烏央烏央的,想要從中找到齊恒真是癡人說夢。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隻要不上課的時候,就去龍門集團門口轉悠一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跟他撞個正著,可惜一直沒有什麼效果。
這天早上,我在宿舍睡覺,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一陣嗚咽聲。
睜眼一看,竟是馬飛,他坐在我的床邊,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
“你乾啥啊?”我坐起來,麵色疑惑地看著他。
馬飛不說話,還是不停地哭,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兩隻眼睛都哭得有點腫包了。
“不是,你到底啥情況,大早上的哭什麼喪啊!”我愈發莫名其妙。
胡金銓和白寒鬆也被吵醒了,紛紛下床走了過來,揉著眼睛詢問怎麼回事,馬飛仍舊不說,還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嚎。
“老白,你想個招唄!”我抬頭衝白寒鬆說了一聲。
宿舍的幾個“老實人”裡,白寒鬆還算是機靈的。
“行!”白寒鬆清清嗓子,唱了起來“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哈哈——”
我和胡金銓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馬飛卻哭得更大聲了“宋漁,你還笑得出來,咱們倆同病相憐了!”
“……什麼玩意兒就同病相憐了?”我一臉迷茫。
“我女朋友也被齊恒給撬走了!”馬飛悲憤交加、嚎啕大哭,一頭撞在我的枕頭上,撞了一次還不過癮,又連續撞了好幾次,“讓我死了算了!讓我死了算了!”
白寒鬆不緊不慢地從床底下抽出一個不鏽鋼臉盆來“這個硬,你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