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經濟是好多了。
老狼咧嘴笑了起來“八爺,條件太苛刻了,一件都做不到啊,能不能出一些簡單的。”
“那你想怎麼樣?”陳霸業反問道。
“各走各的吧,就當今天無事發生。”
“……你覺得可能嗎?”
陳霸業冷笑著,再次磕了磕煙鬥,在柱子上發出“鐺鐺”聲響,一縷縷黑灰跟著節奏簌簌落下。
“那就擺個和事酒,我親自做東,咱倆喝一場。”老狼繼續誠懇地說。
“嗬嗬,我缺那一頓酒啊?”陳霸業仍舊一臉不屑。
“……談不攏,那就隻能開打!”老狼沉默半晌,隻能開口說道。
“打唄。”陳霸業更無所謂,大堂內外的人同時舉起手中刀棍,整個空間裡頓時彌漫著殺意騰騰的氣息!
惡戰,顯然一觸即發!
我立刻將甩棍抽了出來,虎視眈眈盯著周圍的一眾人。
“彆亂來啊,你兄弟還在我們手裡!”葉桃花突然高喊一聲,扇子抵在段貪狼的脖頸之上,一排排利刃驚心觸目。
向影和麻雀也分彆挾持著孫破軍、趙七殺。
“要你有什麼用!”陸有光突然來了氣,往呂海鵬的臉上狠狠砸了幾拳。
陳霸業卻慢條斯理地說“我陳某人能混到今天,從來不會受任何人的挾製!三人落到你們手中,那是他們無能,死也活該!不信問問他們,哪個敢有怨言?”
幾人都不說話,再次低下了頭。
“而且江湖代有新人出,他們隻有隕落,才能給更年輕的人機會嘛!”陳霸業冷笑著,隨即舉起手來,準備下令讓四周的人攻擊了。
“哢嚓——”
就在這時,老狼不緊不慢,突然從腰間拔出什麼東西。
是槍!
又出現了,當初打包誌強就是這支槍。
很小,不過巴掌那麼大,想來射程也不會太遠,估摸著能有個二三十米就不錯了。
但就這個玩意兒,能拿出來就是大殺器,老狼嫻熟地卸掉保險,黑漆漆的槍口對準陳霸業。
“逼我是不是?”老狼冷冷地道“跟你好好說話不行,非得讓我玩這個是吧?”
整個大堂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麵目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陳霸業的一隻手舉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臉色有些發青,看著相當尷尬。
鎮住了,確實鎮住了。
但我卻忍不住為老狼捏了一把冷汗,在雲城也就算了,畢竟天高皇帝遠,這裡可是省城,秩序肯定更加嚴明……
葉桃花也滿臉驚詫地看向老狼,極度不可思議、相當匪夷所思!
“你是真的瘋了……”陳霸業緩緩放下手來,目光陰沉地說“省城已經多少年不見這個玩意兒了……就是我自稱地下皇帝,也很久不玩了!”
“你玩不玩,跟我有什麼關係?”老狼一臉煩躁,突然把槍舉過頭頂。
“砰——”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後,四周火藥味和硝煙彌漫,天花板上也多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老狼再次把槍對準陳霸業,表情戲謔“再問你一遍,能不能各自走開……今天的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看得出來他留手了,之前對戰包誌強時,可是直接崩了其手掌的!
大概是因為在省城的緣故,多少都要收斂點吧。
“……能!”沉默半晌,陳霸業終於點頭。
縱是地下皇帝,也不可能不害怕槍,更不可能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哎,早這樣不就完了?”老狼收起了槍,又衝我們幾人擺了擺手。
麻雀、葉桃花立刻會意,紛紛將趙七殺和段貪狼放了,唯獨向影沒有什麼動作,仍舊挾持著孫破軍。
我趕緊看了她一眼,她才像是收到指令,收回了自己手裡的甩棍。
重獲自由的三人沒有廢話,立刻快步走向陳霸業,站在了他們的“八爺”身前。
陳霸業胸中惱火,卻又不能對老狼發,隻能“啪啪啪”地甩了他們每人一個耳光,口中還怒氣衝衝地說“廢物!”
幾人都不吭聲,紛紛低下了頭。
其實在我看來,他們還真不是廢物,今天晚上各自的表現可圈可點,最起碼不比我此生遇見的任何一個狠人差,算是“盛名之下絕無虛士”的最好注解,奈何遇上了向影、葉桃花和麻雀這三位bug級的人物。
老狼笑臉盈盈地說“八爺,今晚多有得罪……改天有機會一定請你喝幾杯!”
彆人都是先禮後兵,他是先兵後禮。
“嗬嗬,行啊!”陳霸業冷笑一聲,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一大群人也跟著他嘩啦啦離開。
剛才還人山人海的大堂,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緊接著一陣“嗡嗡嗡”的汽車引擎聲響起,馬路上站著的那些人也都紛紛離開了。
但是誰都知道,陳霸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瘋狂的報複肯定馬上就到、頃刻而至!
大堂裡隻剩我們幾個人了,葉桃花第一時間叫出聲來“老狼,你瘋了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開槍……還是你的關係已經硬到在省城也能橫著走了?”
老狼麵色平靜地說“這你不用管了,後續有我自己處理。”
葉桃花撇撇嘴,不吭聲了。
說到底,和她也沒關係。
老狼又看向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解決完了,當然要問一問起因。
我這才將前因後果統統講了一遍。
其實一開始是件小事,李茂無非想拿“丟貨”來做文章,讓我和顏玉珠在龍門日化待不下去,同時讓我們在省城吃點苦頭……
但因為孫破軍、段貪狼、趙七殺的輪番登場,雪球才越滾越大,亂子也越來越大,以至於陳霸業都親自出場了。
講完以後,我便緊張地問老狼“是不是破壞你們的計劃了?”
老狼剛才還說羽翼未豐,打算幾個月後再挑戰陳霸業,現在因為我的事情提前暴露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