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盛世商會自己貼上來,現在有困難了又想獨善其身。果然啊,求人不如求己,什麼時候也得靠自己啊!
這就是最終隻有二愣子和向影出現在姑蘇的原因,好在他們計劃周全,還是有把握的。
“唰唰唰——”
“鐺鐺鐺——”
二愣子和向影一起出手,一個手持軍匕,一個手持甩棍,一方麵實力的確突出,一方麵主打一個出其不意,那叫一個砍瓜切菜、行雲流水。
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至少七八個人倒了下去,對麵的人雖然還非常多,但是麵對二人的突然襲擊,本能地、慌亂地朝四周散去,像是平靜的湖麵突然投下石子,一圈圈擴散出去的漣漪根本不受控製。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隙,二人並未乘勝追擊,而是迅速朝麵包車奔過去。
“吱嘎——”
麵包車停了下來,左右兩邊的車門同時打開。
二愣子和向影迅速衝了過去,一溜煙地鑽進車裡,“嗡嗡嗡”的聲音過後,麵包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通過入口,駛向了更加廣闊且安全的高速路。
一群人再想去追,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這個消息自然傳到了甘達的耳朵裡。
甘達迅速趕到現場,查看過高速路口的監控後簡直要氣炸了,實在想不明白幾十個人怎麼連一輛車都攔不住。
但人跑了就是跑了,再氣也沒有用,甘達隻能將這一情況彙報給笑閻羅。
米陽和樹閻羅也即刻趕回金陵。
……
金陵城。
接到消息的笑閻羅立刻站起身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蘇景明,讓其調查並跟蹤一輛麵包車。
“確定其下高速的具體時間,精確到分鐘的那一種……我要親自過去攔截!”笑閻羅咬牙切齒地道:“另外,你再給我多派點人,確保警察來了也能頂一陣子!”
接著,笑閻羅又打給齊豔陽:“常明遠被救出來了,這會兒正在回金陵的路上……他肯定會告我的,如果我這條船沉了,你也會遭殃的。”
另外一邊,齊豔陽的聲音立刻拔高:“什麼意思,你威脅我?”
“沒有,齊少。”笑閻羅客客氣氣地說:“我隻是友善提醒,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畢竟綁架常明遠這個主意,是你教給我的。”
“少來這一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齊豔陽咬牙切齒地說:“你那邊使使勁,我這邊也使使勁,儘量讓他回不來金陵城……永遠都回不來!”
“齊少,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嘛。”笑閻羅呼了口氣,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笑閻羅便吩咐手下準備出發,前往金陵城的高速口進行攔截行動。
這時候,哭閻羅走上來,憂心忡忡地說:“閻隊長,除了警察那邊很麻煩外……宋漁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最近一段時間,靠著常明遠的人脈,龍門商會發展非常快,在金陵城積攢了不少力量……”
“那又怎樣?”笑閻羅冷笑著道:“正德商會的人難道比他少嗎?到頭來,比拚的不還是質量嗎?南北龍門的高手兩三天以後才能來……現在對麵就二愣子、向影和艾葉,秦塔還死掉了,怎麼和咱們比?”
哭閻羅的眼睛頓時一亮:“有理!勝利一定屬於咱們!”
“出發!”笑閻羅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道。
……
笑閻羅出發後,齊豔陽也在緊鑼密鼓地做著準備。
紫金山莊的彆墅裡,齊豔陽剛拿出手機,想找一位“叔叔”幫忙,派一支警察隊伍過去高速口支援笑閻羅,就聽房間的門“砰”一聲狠狠被人踹了開來。
齊豔陽猛地抬頭,一臉詫異:“爸……怎麼來了……”
齊豔陽早就獨立生活,齊登魁也很少登他的門,更彆提狠狠地踹門了。
齊登魁沉著一張臉走過來,一把將他正在通話的手機搶過來,按了“掛斷”鍵後丟在一邊,又狠狠一個大耳光抽在齊豔陽的臉上。
“啪——”
“敢唆使人綁架常明遠,你可真是瘋了!”齊登魁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齊豔陽捂著自己的臉
不敢說,知道一切都敗露了。
“那可是違法啊,你怎麼敢的?!”齊登魁越說越氣,又狠狠一腳踢在他胸口上,“我一輩子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一點點肮臟……你倒好,直接整出這麼大的陣仗!”
齊豔陽一屁股坐倒在地,齊登魁卻還不放過他,仍舊一腳又一腳地踹著。
“綁架!你連綁架都敢!綁完了,還要給犯罪分子撐腰,你到底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齊登魁怒火中燒,一邊打一邊罵:“一會兒老老實實去公安局自首,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
齊豔陽捂著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但就是不回話。
“跟你說話呐,聽到沒有?!一會兒就到公安局自首去!”齊登魁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親兒子拎起,惡狠狠道。
雖然隻是挨了幾拳幾腳,齊豔陽卻已經頭破血流,鼻子和嘴巴也都裂開了。
他仍一句話都不說,一雙眼睛略顯呆滯。
“不說話以為就沒事了?!”齊登魁仍舊怒氣衝衝:“不自首,我就讓警察過來抓你,到時候連‘坦白從寬’的機會也沒有了!”
“好啊,抓吧!”齊豔陽突然開口了,紅著一雙眼睛咆哮起來:“最好把你的陳年往事也都挖出來,也賞你自己一顆花生米吧!”
“……我有什麼陳年往事?”齊登魁愣了一下。
“園林科的那個科長,計劃處的那個處長,財政廳的那個廳長……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失蹤、溺水和出車禍是咋回事嗎?還有咱家小區裡的幾個情人和私生子……以為我為什麼搬出來自己住,就是不想看到你那些惡心事了!還一輩子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一點點的肮臟……在我麵前裝什麼大聖人!”
齊豔陽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越說越是怒火中燒:
“你能有今天,到底臟不臟,你自己心裡知道!你敢把我送進局子,我就把你的陳年往事都爆出來……我坐牢,你槍斃,誰也不要想好過了!”
齊登魁傻了,徹底傻了。
他為官的口碑一向不錯,也給百姓做了很多實事……至於某些肮臟,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絕對沒人能夠發現……沒想到兒子卻清清楚楚!
齊登魁整個人呆若木雞,手也不自覺地鬆開,齊豔陽一屁股坐倒在地。
“現在想走‘清正’路線啦?晚啦,哈哈哈……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啊!”齊豔陽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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