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嚇得直接逃開。
絕不能讓江從魚知道。
……
江從魚摸回隔壁房間,就見韓恕已經起來了,正在那裡穿衣服。
“早啊。”
江從魚若無其事地邊打了聲招呼邊過去拿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穿。
“我昨晚起夜後發現樓師兄沒睡,就去跟他說話了。”
韓恕“嗯”了一聲,絲毫沒問江從魚怎麼說著說著話就不回來了。
倒是叫江從魚有點不好意思。
他以前都覺得自己沒啥不能叫旁人知道的事,做什麼都坦坦蕩蕩的。現在突然有了心上人,還和心上人約好要瞞著所有人暗裡往來。
答應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要對朋友隱瞞事實才發現還真不太容易。
江從魚隻能謝道:“此前我和樓師兄之間有些誤會,現在已經說開了。就是平白耽誤了你一晚上!”
韓恕認真說道:“不要緊,有需要可以再找我。隻要能幫上你的忙,我什麼都能做。”
江從魚知曉韓恕是
記著入京時的救命之恩,不由勸道:“你在國子監中要多交些朋友,以後我們要是入朝為官可不能閉目塞聽,多個朋友就能多知曉點消息。”
韓恕沉默。
他的出身有點尷尬,他親娘不在了,親爹剛被他舅處置了。
雖說他舅目前想讓他當嗣子,但他舅現在也還年輕,興許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算起來也就隻是寄宿在舅家的外甥而已。
擺在彆處他這身份興許還拿得出手,可國子監那可是官宦子弟遍地走的地方,連江從魚和何子言他們都有人瞧不上眼,何況是他一個武將家的外甥?
他的身世拿不出手,本人也沒什麼特彆的長處,要不是江從魚帶著根本就交不上朋友。
江從魚一看韓恕那模樣,就知道韓恕是什麼想法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當自己是野生野長的野小子,也從來沒覺得自己不配和人當朋友。
無論是縣令家的孩子還是富戶家的孩子,他隻要想跟人家一起玩耍都會湊上去問人家要不要一起玩。
彆人穿著綾羅綢緞,自己穿著葛布短衣,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好,不就是身衣裳嘛!
他還覺得他們的衣裳不好爬樹呢。
江從魚也不是沒遭過嘲笑,那時候他聽著很生氣,因為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沒想到長得好看的人居然也有說話那麼難聽的,他也不要跟他玩了!
估摸著韓恕他們都是城裡長大的,好麵子,怕被拒絕。不像他臉皮厚,被人拒絕了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對方瞎了眼看不見他的好處。
性格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江從魚也沒再多勸。
他洗漱過後惦記著樓遠鈞,溜過去一看卻發現樓遠鈞已經走了。
林伯說道:“樓公子留了話,說是今兒有事,就不留下用早飯了。”
江從魚有些失落又有些擔心,怕樓遠鈞不在他眼前又不好好吃東西。
換成他要是無論吃什麼都味如嚼蠟,他肯定也不喜歡吃飯。
可惜他認得的那位老神醫已經仙去了,墳還是他給立的呢,要不然他怎麼都得把人請來給樓遠鈞看看。說不定有辦法治好呢!
唉!
林伯聽江從魚在那歎氣,關心道:“是有什
麼難處嗎?”
江從魚道:“您認不認識厲害的大夫?”
林伯頓時緊張起來:“你要是哪兒不舒服,可以請太醫過府看看。”
江從魚說:“不是我不舒服,是樓師兄他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