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兩日,小九忽然跑過來喚江從魚去見沈鶴溪。
江從魚不明所以,到了地方才發現沈鶴溪不僅喊了他過來,還喊了秦溯等人。
粗略一數,約莫是各齋都來了一個。
基本全是江從魚認得的熟麵孔,上旬他們才一起籌辦過奪席談經活動呢!
江從魚好奇地問秦溯:“你知道沈祭酒喊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秦溯搖了搖頭。
正說著話,沈鶴溪來了。
沈鶴溪看了江從
魚一眼。
江從魚麻溜閉了嘴,一副自己特彆聽話的乖巧模樣。
沈鶴溪見人已經到齊,便把喊他們過來的原因講了出來:過來的人都是這次月試各齋的第一名,現在有個到鴻臚寺觀政的機會,他們可以自由選擇去不去。
如果擔心自己去了會跟不上本齋的講學進度,可以繼續待在本齋上課。
如果選擇去觀政的話,每個人都得拿出足夠好的表現來,否則以後這樣的機會就不會再給他們這些新生了!
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江從魚第一個響應:“我要去!”
其他人本不好意思在沈鶴溪麵前太造次,聽江從魚領頭這麼一喊馬上也踴躍表態。
開玩笑,有機會去觀政的話誰要天天埋頭讀書!
過去多少人待在國子監日學夜學,結果一上手就蒙圈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各種事務。
他們可不能當那樣的人。
至於功課什麼的,他們觀政之餘肯定也不會落下。
畢竟他們還要參加科考的。
一行人心情激動地領了自由出入監門的牌子,回去與其他人分享這一好消息。
其他人又羨又妒,隻恨自己此前讀書不夠用功,沒能拿到本齋第一!
還有人酸溜溜地覺得自己隻是沒選對齋,要是去了致知齋那種地方他們也能拿頭名。
還有人直接付諸行動,偷偷拿著禮物去找郗直講,說是想轉到致知齋來。
在這些人看來,致知齋最厲害的江從魚上回也就隻考了個第一百零一名,其他人更是差勁得很。
他們轉到致知齋後,第一名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於這種算盤珠子快蹦到自己臉上來的學生,郗直講都是冷笑一聲,直接開口罵人:“想當我學生,你們配嗎?”
對方連人帶禮物一起被扔出門。
小九瞧見這熱鬨,跑去與江從魚他們講了。
江從魚還沒說什麼,其他人就樂不可支地道:“他們真覺得我們致知齋隨便來個人就能拿第一?”
不是他們驕傲自負,他們是真的感覺自己有江從魚帶著學了這麼久,現在已經可以考進一百名了!
不得不說,隻要郗直講的嘴毒不是對著他們施展,聽起來還蠻爽。
他們
當然也羨慕江從魚得了觀政機會,但他們沒有半點不服氣。
這是江從魚該得的!
江從魚一行人當天就興衝衝去鴻臚寺報到。
鴻臚寺管的是各種典禮以及對外事務,近日他們馬上就要接待一批附屬部族的首領,想著陛下說要給年輕人觀政的機會,便與國子監那邊商量著讓送批監生過來乾活。
這些小年輕雖然乾不了什麼大事,抄抄寫寫應當還是沒問題的。
江從魚一行人過來的時候,接待他們的是鴻臚寺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