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且此刻還沒從頭疼中緩過來,閉著眼,她聽著宋知聿和謝銜青打著電話,應該是在問他自己的現在的情況。
“嗯,我現在就去醫院。”掛了電話,宋知聿看了眼江且,到底是怎樣的疼痛,一直皺著眉頭卻不吭一聲。拉過後排的毯子輕柔得蓋在江且身上,把車窗關上了一點,車速不緊不慢,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突起泛白,隻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看到江且剛才那副樣子,他慌了。
到了醫院,宋知聿直接帶著江且去找謝銜青,走進診室卻發現之前給江且看病得醫生也在。
謝銜青看著江且蒼白得臉,也是一驚,難怪剛才宋知聿打電話給他語氣裡都是著急。
“怎麼會這麼嚴重,快坐下,王醫生今晚本來就是他值班,我剛才過來問了他一些江且以前得情況。”
王醫生此時也走到江且身邊,看了看,麵色嚴肅看向宋知聿,頗有些生氣,“你是她的家屬嗎?你知道她的病情已經開始嚴重了嗎?身為家屬居然一次也沒陪病人看診過一次。”
宋知聿麵對醫生得責怪,沒說什麼,隻是在聽到醫生說到病情嚴重,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胸深處出現了一陣尖銳的慌亂。
“對不起醫生,你現在可以好好和我說說她的情況嗎?”溫潤低沉的聲音,但是謝銜青聽出了一絲顫抖,他看著宋知聿,掛在手臂上的外套,挽上去的袖子,衣角的褶皺,衣服上的汙漬,這些無不透露男人剛才的焦急和慌張,謝銜青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兄弟這次真的栽了。
醫生坐回了電腦前,看了眼正坐著休息的江且,眼裡也是無奈。最後還是從電腦中調出江且以前的就診記錄。
“江小姐是一個多月前來的,當時的情況還沒有這麼嚴重,但是她第二次來的時候,病情卻嚴重了很多,這是我沒想到的,失眠、噩夢、伴隨著劇烈頭疼,我們給她做過頭部檢查,但是沒什麼問題,那就隻能是心理因素了。我和江小姐不止說過一次她的情況,我覺得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但是對於住院治療這件事她很排斥,所以每次都隻是開止痛藥和助睡眠的藥。但是長此以往是行不通的,這種神經性止疼藥吃多了到底是對人體有害,所以我的建議還是,儘快住院治療。或者去北城,那裡技術更發達,設施更齊全,宋先生你也是醫生,你應該知道,這種心理疾病拖下去對病人而言沒有好處,甚至隻會更嚴重。”
醫生的話音落下,診室內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