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難眠。
江黛二人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追殺整整一夜。
期間,他們又遭遇了兩撥殺手麵對麵。
第一波被江黛整個端掉,第二撥有人趁亂捅向江黛,幸好江黛側身躲過,可小腹處也被劃了一道,涔涔流血。
收拾掉這波人,望著遠方的魚露白,江黛的臉色蒼白如雪。
這一夜,她忍著腳痛走了十數裡地,期間兩次透支戰鬥,再加上小腹受傷隻有草草包紮,她快撐不住了。
是恐怖的毅力令她還沒有昏迷過去。
徐容鈞在見識到江黛狠辣麻利的殺人行為後,已經麻木了,對社會秩序的固有桎梏在一步步的崩塌。
他知道自己的命和江黛的命是死死捆在一起的。
彆無他法,唯一能做的便是也忍著身上的傷勢,背著江黛,往江黛指的方向逃去。
好在江黛一路刻意設下一些迷惑的線索,會將後麵的殺手引去出永州的方向。
而他們正重回永州。
這讓他們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二人此時經過一個小土村。
趁著天還沒亮,徐容鈞看著村民院子裡晾曬著的衣服兩眼放光。
他們二人現在渾身都是血,形象實在可怖,所以都不敢碰上任何人。
隻要梳洗一下換上新衣服,他們就能進城裡了。
徐容鈞將江黛放到草垛後麵。
自己鬼鬼祟祟地鑽進一家人家的院子裡,將人家曬著的幾件粗麻外套、褲子、草帽一掃而空!
第一次做賊,他心中總覺得挺不是滋味兒的,臨走把自己的高級皮帶放在了院子裡。
想想皮帶的高昂價格。
臨走他又把人家的布鞋也一起拿走了……
回到江黛身旁,徐容鈞驚訝地發現江黛竟然沉沉睡去了。
這可不像話,二人還在逃亡啊!
他發現江黛的臉紅得不像樣,伸手一摸,江黛的腦門滾燙,發燒了!
這種境遇下的生病足以要了二人的命。
徐容鈞一跺腳,不趕緊進市區是不行了!
他隻得背起江黛,找了好幾家都沒找到合適的交通工具。
直到看到一輛廢棄的二八大杠,這才毫不猶豫地直接騎走,翻遍全身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隻得把摔壞的手機放在了院子裡。
他這手機雖然摔壞了,但是拿去賣個配件還是值個幾百塊錢的,絕不虧待。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你聽到沒有,這不是偷這不是偷!一定要保佑你的信徒安全回家啊……
徐容鈞默默念叨。
有機會再回來,他一定會重金百倍、千倍的感謝這些村民的!
“江黛,江黛,”徐容鈞叫醒江黛,關切說著,“來,抓住我,咱們騎車進城。”
燒得滾燙,江黛強忍著打起精神,坐在了二八大杠後麵。
彆說,當年的老東西質量都很不錯,徐容鈞載著江黛騎了幾裡地,老車安然無恙。
他找到一條小溪,讓江黛強撐著洗掉臉上、胳膊上的血跡,又讓她換上偷來的粗布衣服,將之前穿得衣服埋在土裡。
徐容鈞趁著這會,在路上又找了幾個野果子,準備給江黛補補體力。
上一頓還是昨天中午在翡翠盛事吃的,現在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補充過食物,江黛覺得好多了,臉色也多了一點血色。
她朝著遠方眺望,輕聲說道“翻過這座山,就能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