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這麼粉色的蜥蜴,除非他整容改變了瞳色。
容祀看見他頭上火紅的耳朵愣了愣,下意識問道:“你姓胡?”
“你認識我?”
胡黎皺眉。
他想隱瞞身份待在這養病,他要是認識他就不好辦了。
下一秒,容祀搖了搖頭:“我看你外表應該是狐族。我舅舅也是狐族,是胡家支脈,叫胡建林。”
胡建林?
胡黎眼眸中透出一絲茫然。
胡家支脈太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認識。
不過對方似乎也不認識他,那就好辦了。
他垂眸道:“我也是胡家支脈。我叫康壽。”
這是母親為他取的小名,她走後沒人再用這個名字叫他,不用擔心暴露。
容祀顯然沒懷疑。
他說:“康壽,我妻子說你受了傷。我們家沒藥,需要送你去醫院。”
醫院?
不行,去了醫院胡碩風就會發現他還活著,他不能去醫院。
想到這裡,胡黎眼眸微暗,搖了搖頭。
“我很好,我不去醫院。”
“你哪裡好了?你剛剛還在吐血!”
李素素以為他怕打針吃藥,從容祀身後走出來,皺眉道:“身體不好就去看病,拖成大病我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
看她開口,希爾在一旁幫腔:“就是,死在我們家怎麼辦?多晦氣!”
李素素:“……”
她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彆說話,哪有一張嘴就咒人家死的。”
希爾:“……”他看著是快**嘛!
但她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能逆著她。有了伴侶的希爾十分好說話,不管李素素說什麼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嘴:“我瞎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李素素:“……”是她介意嗎?是對麵那個還沒完全化形的狐狸崽子!
然而胡黎並不在意,說兩句風涼話不痛不癢,隻要不害他就行。他經曆的,遠比風涼話要殘酷得多。
他想了一瞬,垂下眼眸道:“我的病治不好,就算去了醫院也沒用。”
聽見這話,容祀和李素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驚訝。
難道不是她把他的肋骨按斷了?
那廂胡黎還在說話:“這是我從胎裡帶出來的病,情緒稍有激動就會吐血,和……那位小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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