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就一個人坐在這兒。”龍姨篤定。
她出來時,就隻看到他獨自一個人坐在這兒醉得不省人事。
“真的沒有其他人嗎?”賀昱珩皺眉,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裡閃過易予微的倩影。
難道是他多心了?
亦或者是因被下了藥而產生了幻覺?
易予微向來每晚都要按時回家,確實不可能會在這裡留宿。
看來真的是他產生了幻覺。
“沒其他人了。”龍姨說著伸出手,“來,我扶您上樓。”
賀昱珩擺了擺手,徑自撐著扶手站起身“不用,我自己可以。”
此刻,他依舊覺得身上異常燥熱,估計是藥效還未散去。
“你先上去,幫我把浴缸裡放滿冷水。”他接著吩咐。
龍姨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關心道“賀先生,需不需要我請司光赫醫生過來?”
“不用,我泡個冷水澡就行了。”
“行,那我先上去給您放水,您自個兒慢點,小心點腳下的台階。”龍姨恭恭敬敬地說著,疾步先上了樓。
待龍姨從樓上下來,關了樓梯上的水晶燈,走回一樓的保姆房,易予微才從樓梯下走出來。
她悄悄地跑上樓,躡手躡腳地回到客房,走進內衛洗掉黏膩的汙穢,拖著疲軟的雙腿,往床上躺去。
天空泛起魚肚白。
易予微一整晚都沒睡好。
實在是睡不著了,她索性起床去樓下洗衣房取了衣服回房間換上。
轉頭看到換下的浴袍上有一抹血跡,她又不得不抱著浴袍,重新跑去樓下洗衣房,將浴袍上的血跡洗乾淨。
興許是那會兒沾上的血。
這是她的第一次。
她心甘情願地給了賀昱珩。
無怨無悔。
“易老師,你怎麼起得這麼早?”龍姨似乎是剛起床,聽到洗衣房傳來動靜聲,便走過來看了看。
易予微看到龍姨進來,慌忙將帶血的浴袍按入臉盆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怕被家長抓包一樣,又傻又心虛地笑了笑“我學校裡有事,得早點過去。”
“哦,是這樣的話,那您把衣服放那兒吧!我來洗就好。”龍姨接著說。
易予微委婉地拒絕“沒關係,我已經洗完了。”
“那行,我先去做早餐了。”龍姨說著,轉身去了廚房。
易予微暗自鬆了口氣,將洗好的浴袍放進洗衣機裡甩乾,而後拿去晾好。
她離開彆墅的時候,龍姨塞了一袋蝦餃給她在路上吃。
坐在小電驢上解決掉早餐後,她騎著小電驢,去了附近的藥店,買緊急事後藥吃了,才去的學校。
她不會給自己添麻煩,更加不會給賀昱珩添麻煩。
彆墅裡。
賀逸舟打著哈欠走下樓,坐到餐桌前,見龍姨隻準備了一份早餐,便詢問道“易予微還沒起床嗎?”
“易老師一大清早就去學校了。”龍姨倒了杯溫牛奶,放到他手邊,像老母親似的操碎了心,“少爺,您得稱‘易老師’,不能這般沒大沒小。”
“她比我大不了幾歲。”
“那她也是您的老師。”
“她吃早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