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此時也恍了神。
她靠得那麼近,他們的呼吸似乎都勾纏在了一處。他甚至可以看見她那雙清亮眼眸中的自己。
薑知意率先反應過來,她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滾遠點。”
許是覺得尷尬,蕭澈立馬將頭偏了回去,沒有再說一句話。
薑知意哼了一聲,不想和他計較。
她安安靜靜地趴在他背上,同樣也是什麼話都不說了。
兩人走了沒多久,前麵的山道上出現了一些石頭。
薑知意想去揪蕭澈的耳朵,卻發現他的耳朵紅得異常。
她有些心虛,難道是自己剛剛真的揪得太用力了?
薑知意輕輕拍了拍他的右肩,提醒道“右邊有石頭,你這個瞎子。”
蕭澈淡聲說道“我知道,我看到了,這麼大的石頭我還是看得見的。”
薑知意抬起頭往遠處看了看,那邊的山坡上長著幾棵歪脖子樹,樹上還掛滿了野果。
“等會我們就在前麵休息一下吧。那些樹上有漿果,我想吃。”
兩人停在一棵大樹下。
蕭澈個子長得高,薑知意便指揮他去摘樹上的野果,有些野果還是青色,有些野果已經熟透了,紅豔豔的。
薑知意把青色的漿果全都放進裝草藥的背簍裡,這些可以拿回去,等放個幾天就能吃。
附近沒有小溪,他們沒有水洗不了果子,薑知意便隻能用自己的手帕把紅色的漿果給簡單擦了擦。
她嘗了一個,酸甜酸甜的,汁水很多,味道還算不錯。
天有些熱,方才蕭澈背著她下山,她看見他的額頭出了許多的汗,想來他現在必定也是十分口渴。
薑知意非常大方地分了一些紅色的漿果給他,“吃吧。”
蕭澈看著她遞過來的果子,到底還是收下了。
他咬了一個,入口有淡淡的甜味,但更多的是酸,仔細嘗嘗會發現有些澀,然後嘴裡就開始慢慢變苦。
要是放在往常,這樣的東西他是碰都不會碰一下的,更彆說吃進嘴裡。
自從落難以後,他倒是變了很多。
屬實也是被逼無奈,這裡的條件哪裡還能像從前那樣好。
說起來,現在他還能活著,已然是萬幸。
薑知意接連吃了好幾個果子,她嘴角沾了一些漿果的紅色汁水,她下意識伸著舌頭舔了舔。
蕭澈刻意挪開了眼,不再去看她,心裡想起了前幾日的一個夢。
夢裡的他在給生病的薑知意喂藥,湯藥是剛熬出來的,還燙得很。
他隻能拿著瓷勺一口一口先吹冷了然後才去喂她喝。
小白狗在旁邊舔著她的手背,不時還要來咬他的腿,似乎是故意給他添亂。
蕭澈心裡想著要怎樣才能把這隻煩人的小白狗給踢走,一時間不注意便將燙嘴的湯藥喂給了她。
被燙到的薑知意狠狠責怪了他。
之後,為了懲罰他,她竟然直接衝過來咬破了他的嘴,“這麼一點小事都乾不好,我咬死你!”
兩人鬨了好一通,她的唇瓣上都是他的血。
再後來,夢更加亂了……
“走了。”薑知意用力敲了敲蕭澈的腦袋,“你還在想什麼,我已經休息好了,我們快走吧。”
蕭澈這才回過神來,背著她下了山。
……
傍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