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你超市裡那些東西賣不出去了,我媽拿點回去吃怎麼了?那是我親媽,你親婆婆,你就跟她大吵大鬨,罵得那麼難聽,她打你難道不應該嗎?”
薑怡然紅著眼,“我超市裡的東西賣不出去?我東西賣不出去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窩囊廢不能幫我把生意做起來,我們早就發財了!”
薑怡然現在都還能想起來上輩子秦家在縣城開第一家超市的時候,大家爭先去超市裡買東西的盛況。
怎麼這輩子就不行了呢?
薑怡然一句窩囊廢可算是戳在秦海洋的肺管子上了,秦海洋握緊了拳頭,雙目赤紅的瞪著她。
“我們走嗎?”
薑喬喬問了霍北宵一句。
她知道秦海洋很可能忍不住要對薑怡然動手了。
上輩子,秦家的生意還沒完全發展起來的時候,一直是她衝在前麵。
有時候酒局上會有人隱晦的說秦海洋是吃軟飯的。
每每秦海洋聽了這種話之後,就會自尊心受挫,而後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回到家後就對她動手。
等他酒醒之後,又會痛哭流涕的跪求她原諒。
霍北宵沒有回答,薑喬喬補充了一句,“去派出所,這種家務事,我們外人不好插手。”
她本來是準備不管薑怡然的。
但想到上輩子她被秦海洋家暴時那種無力和無助,她還是打算幫薑怡然一把。
薑怡然固然可恨,但秦海洋也該為他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
她上輩子一次又一次的隱忍,是顧及著他們夫妻撕破臉後,會對生意造成影響。
但這輩子,她不用顧忌了。
她不是在幫薑怡然,而是在幫上輩子那個無力無助,因為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所以隻能隱忍的自己。
公安趕到的時候,秦海洋果然正在對薑怡然大打出手。
本來這種情況公安是應該以調解為主的。
但因為出警的一名女公安看薑怡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說了一句,“隻有最窩囊的男人才打老婆呢!”
女公安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秦海洋,秦海洋像條瘋狗一樣撲過去要打女公安。
雖然最後他沒得手,但也以襲警的罪名被拘留了十五天。
薑喬喬站在不遠處,看著秦海洋被公安帶走,這場鬨劇結束,她轉頭對霍北宵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說完,她徑直走向三輪車。
這一次,她沒打算自己去騎車,而是沉默的坐在了三輪車鬥的角落裡。
霍北宵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隻是一個而是剛出頭的小姑娘,他卻覺得此時的她渾身都透著一種疲憊和滄桑。
霍北宵載著她,默默的騎著三輪車回了職工家屬院兒。
“到家了。”
三輪車停下後,薑喬喬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沒動。
霍北宵走近之後,看著她放空的雙眸,開口輕聲提醒了一句。
薑喬喬猛然回過神來,“哦。”
她有些歉意的朝霍北宵笑笑,“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一點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沒注意到已經到家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連忙起身跳下三輪車。
她一串動作行雲流水,但雙腿卻因為蜷縮太久發麻,支撐不了這一連串的動作。
在跳下車的時候,腳一崴,身體直直的朝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