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人圍過去。
“有內幕?”
顧飛:“他考最後一科的時候發燒,沒考完就被他哥帶走了。”
謔——!
眾人倒抽了一口。
沒考完都考了第二?!
有人問:“也就是說容眠主席本來應該能考第一的?!”
顧飛想了想,搖頭:“難說,宋洋要是認真考的話,也不止那個成績。”
眾人聽懵了。
意思是隨便考考就拿了第一唄?
坐在顧飛旁邊的beta好奇問:“你跟他們熟,你覺得誰更厲害一些?”
顧飛摸著下巴:“就那種卷麵難度,應該分不出高下。”
眾:“……”
-
休息艙裡,容眠靠在床頭,嘗試從政教處後台調取衛星監控。
學校會公開一部分監控,用作給高年級學生任務的素材,其他未公開部分則保存在後台,需要權限才能調取。
【您無權進行該操作。】
看到彈出的警告窗口,容眠停下來。
主席職位還沒有正式從上一屆交接過來,相關權限也沒開通。
01:【小主人,網絡已經恢複,要先跟主人彙報嗎?】
容眠考慮了片刻,搖頭。
“等確定了再彙報吧。”
想到桑果之前的種種表現,容眠心情複雜。
如果對方確實是超級omega,就得被送去雪星。
當年的非法基因改造工程被取締後,留下數量龐大的超級omega實驗體。
為了社會安定,這些實驗體被統一安排在雪星接受治療。
雪星對外的民用航線停飛一百年,在他們恢複正常前,都不允許離開雪星。
但如果他是,又是從哪來的?
當年收獲的實驗體名單有缺漏?還是從雪星偷跑出來的?
要查的事實在太多了。
“咳咳——”
容眠輕咳了幾聲,嗓子有些癢。
正打算起床喝水,眼前就出現了一杯熱牛奶。
宋洋曲著腿坐在床邊。
“我幫你黑進後台?”
容眠接過來,搖頭。
“先回去找桑果談了再說。”
宋洋的視線落在他敞開的領口,那條黑色的金屬環特彆刺眼。
他眼神微沉,正要抬手,見容眠喝了口牛奶,突然急咳了幾聲。
容眠被甜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放了多少糖?”
宋洋一點都不心虛:“就幾勺,我喝過,不甜。”
容眠認真問:“你是不是拿臉盆當勺子了?”
宋洋:“……”
他看起來是分不清臉盆和勺子的人?
基地的救援隊在忙碌了兩天後,所有的學生都被送到了基地。
醫療區變成了最熱鬨的地方。
有些人掛彩嚴重,手臂腿上都打了石膏,還有人心態崩了,哭著要轉學。
容眠好吃好喝地休息了兩天,身體總算恢複。
回到軍校,顧飛等人差點哭出來。
“和新訓場一比,這裡簡直是天堂。”
有了新訓的情誼後,一群少年勾肩搭背地商量著未來幾天的休閒安排。
容眠想著桑果的事,一下飛船就去了校醫室。
宋洋本想跟著去,卻被千帆逮住,領著去了校長室。
見他一步三回頭,容眠被逗笑。
“乖,爸爸等你回來。”
宋洋:“……”
校長辦公室,宋洋和千帆麵對麵坐著,大眼瞪小眼。
千帆:“小宋,雖然你這次成績排名不錯,但我對你這個分數非常不滿意,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宋洋眨巴眨巴雙眼:“為什麼?”
千帆:“……”
這是完全沒在反省啊。
千帆怒了。
“卷麵考核半小時你就睡著了,實戰考核全程劃水,你說說,你這態度對不對?!”
宋洋:“我很認真在考試。”
千帆:“你是認真在考試,還是認真在玩?我就看到爸爸領著孩子郊遊!”
宋洋眼神一閃,表情變得嚴肅。
“你說誰是爸爸?”
千帆:“當然是小容啊。”
宋洋怒了。
“我才是爸爸。”
千帆:“你算什麼爸爸,不對,我不是在跟你討論誰是爸爸,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宋洋偏頭:“我沒錯。”
一番較量後,千帆成功被氣哭。
“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天的不好好考試,都來氣我嗚哇啊啊啊——”
宋洋:“……”
竟然把一個omega老頭弄哭了。
宋洋頭疼,煩躁地捋了把額前的碎發,乾脆跟著哭。
“嗚哇啊啊啊——”
千帆摁了摁眼角被哭出來的皺紋,一抬頭就見宋洋也哭了。
“你哭個屁。”
宋洋哭得又委屈又可憐:“任務那麼多,學業那麼重,我一天天的忙得沒時間睡覺,還要被批評,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回軍團——”
千帆:“……”
宋洋抽了抽鼻子,眼淚止不住。
“我要眠眠——”
千帆:“……”
宋洋起身:“我這就去辦退學手續。”
“等等!”
千帆拉他坐下,忙不迭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眼淚,語重心長道:“我知道軍□□給你的任務多,要兼顧學業很辛苦,但既然有能力就要做到最好——”
沒等說完,宋洋就哭著起身:“我要眠眠——”
千帆把他拉回來:“整個帝國能十五歲當上首席機械師的隻有你!我很看好你的。”
宋洋哽咽:“可我真的沒時間。”
千帆:“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實在不行,該取舍的地方就取舍,多大點事!”
宋洋:“那考試——”
千帆:“不是拿了第一了嗎?彆輕易放棄學籍,聽到沒?”
一番安慰後,宋洋總算沒哭了。
他走到門口,轉頭對千帆道:“謝謝您理解,您真是位好老師。”
千帆對他揮揮手,等人走後,端起茶杯吹了吹,有些欣慰。
這麼大高個,還哭鼻子,怪可愛的。
一口茶還沒咽下去,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啊,不是教育他端正態度,好好學習嗎?怎麼讓人該取舍取舍了?
這熟悉的被坑的感覺。
“臭小子!嗚哇啊啊啊啊——”
四年級教導主任鄭海剛好經過走廊,聽到哭聲,搖頭歎息。
“前陣子的麵膜又白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