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有可能是她顛了。
醒了醒神,伸手從枕邊撈過手機,早上八點。她泄氣般關掉鬨鐘,將手機扔遠。
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季庚禮了。久到有時候她自己都忘記,他們曾短暫的相識過一場。
手機又嗡嗡嗡響起來,有電話進來。
池晚黎盯著號碼看了半晌,直到鈴聲停止,手機黑屏,她也沒有接這個電話。
她乾脆起身,拿起手機去了衛生間。
一抔冷水上臉,池晚黎的意識終於全部回籠,關掉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停住,她看眼鏡子裡麵的自己,麵無表情中帶著些麻木。
這樣不行,她告訴自己。手動提上去抿住的嘴角,她才打開手機,回複簡短:
【我知道了,在想辦法。】
她無端哂笑一聲,她這樣的人,怎麼還能奢望會擁有天上月,神祇從不會因為路邊的汙泥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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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報社時,已經九點十分。剛到辦公室門口,便碰見端著咖啡從茶水間出來的向圓。
“黎姐你來了!”向圓一見她,立馬過來打招呼。
“恩,早上有什麼新鮮事嗎?”這是池晚黎從向圓第一天做她的助理,就給向園提的要求,每天必須第一時間關注業內的消息,對於一個財經記者來說,保持一定的行業敏感性尤為重要。
向園:“有,我已經整理好發姐你郵箱了。”
池晚黎點頭說好,一邊往內走,“我一會看”。
“對了黎姐,曾部說十點去她辦公室開會。”說這話時向圓隨手關上了門,但還是壓低了聲音,“早上徐秘書隻來叫了你一個人。”
他們報社比較特殊,曾維柯雖然名義上兼任總編,但她隻是上邊選派在這掛職。對於報社的日常一般不怎麼管,隻負責大方向上的把控。
池晚黎意外:“有說什麼事情嗎?”
向圓搖頭實話實說,“沒透露。”
池晚黎沒再說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向園一走,她就埋頭撰寫昨天采訪的宣傳稿件,這個月她最後一篇重要新聞稿,等這篇敲定,就準備回老家看看。
想起家裡那堆事情,池晚黎本就皺著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九點五十分,手機鬨鐘響起。池晚黎抬起頭,揉揉自己酸澀的肩頸,而後拿起筆記本去往曾維柯的辦公室。
與彆人有約,她總是習慣性的早到。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道聽起來醇厚有力的女聲響起。
“曾部,您找我。”池晚黎進門,笑著與主座上的曾維柯打招呼。
曾維柯人到中年,一頭短發一絲不苟,嘴角向下的紋路讓她看起來不那麼隨和,但這樣的外在條件倒更為添加幾分氣場。
她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起身走過去,一邊招呼道:“小黎坐。”
池晚黎大方一笑,“謝謝曾部。”
“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工作感覺怎麼樣?”
......
一陣簡單的寒暄過後曾維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池晚黎知道,終於要進入今天談話的正題了。
她雖然做了兩年的財經組副主編,但真正需要和曾維柯這個級彆直接溝通的機會並不多,而每一次,幾乎都是業內或者財經記者職業上的大事。
比如去年選派兩會出席記者,再比如對於財政部長的專訪。
她還沒有天真到,以為曾維柯要見她真隻為和她敘舊。
“這次啊,有個任務交給你。”隨曾維柯這句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