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做什麼?”語調微冷,眉眼清寂。
“據說,是帶了信雅的小千金。”他久在季家,人脈信息網的掌控不弱,雖然季庚禮作為家主不在港城,但很多事情他都暗中把控著。
“哦?”
說話間保鏢打開擺渡車門,季庚禮彎身上車。
蔡叔坐在副駕,轉頭看季庚禮,帶有幾分恭謹:“許是知道您身邊有人,狗急跳牆了。”
季庚禮哂笑,“手伸的夠長的,這次又是從何得知?”
“小姐跟夫人說時,太太也在場。”
季家女眷算不得多,早些年季庚邗掌權時,他妻子便被稱為太太,夫人則一直是對他們母親的稱呼。
“這麼多年,還是不長進。”
說的是太太,這話蔡叔可不敢接。
“怎麼傳的?”
“說是少爺您車上,有女士的飾品,另外......”他抬頭看自家少爺,後座上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他一時間不敢直視,“這些天得知,少爺您和那位女士走的很近。”
“蔡叔。”這聲線明顯不同於剛見麵時的輕鬆問候。
蔡叔聞言渾身一凜,他雖然在季庚禮身邊隻呆了短短幾年,但,明白他的手段,收起來了心裡那些小心思。
“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蔡叔愈發恭謹,等下車時,方才驚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撥通幾個電話安排,方才小跑著追上季庚禮的步伐進去。
客廳近十餘米挑高,巨大水晶吊燈自樓頂鋪設而下,仿佛進入殿堂,地麵鋪設的石材,是百年前從國外進口的臻稀原石,到現在依舊呈現出具有質感的光澤。
此刻客廳中央,頂級紅木沙發上,隨染正坐在那,同保姆交代事情。
“少爺。”
傭人的聲音將隨染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婦人轉頭看向入口處,然後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她忙站起身來,交代一句保姆就按這樣來,便起身迎過去。
“阿禮,來。”隨染向季庚禮招手。
季庚禮走過去,輕輕與隨染行了貼麵禮,“母親,今天很美,這套衣服很適合您。”
隨染低頭看看今天自己穿著,一件真絲手工重工刺繡旗袍,一個低調盤發,就是很平常的打扮,但兒子的誇獎依舊讓她很受用。
五十多歲的人,笑起來臉上有了清晰的紋路,但依舊能看出她的美麗,且這美麗,除了外貌,更多的是氣質的加持。
她揶揄,“還好,還能欣賞媽媽的美。”總不是身邊有了女人,便看不見彆人了。
聽出母親話裡的意思,季庚禮:“一直會。”
邊說話,隨染一邊親手幫他脫下外套,遞給傭人,催他上樓:“快去收拾一下吧,舟車勞頓的。”
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