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見到君白瑜之後,他發現,這些詞一點都不浮誇。
……
“第二輪鬥酒,由陸黎明陸公子,和這位……”
“羅博。”
“和這位羅博公子勝出。”老者捋了捋白須,緊接著道,“下麵進行第三輪。”
第三輪的規則是建立在第二輪的基礎上。
同樣需要飲酒作詩,但桌上的碗已經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壇酒。
眾人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上一壇酒,卻不給碗,這要怎麼喝?
老者解釋道:“兩位需要通過自身的本領,將壇中酒水飲儘,在此過程中,身體不能觸碰酒壇,否則便為失敗。”
眾人恍然。
這下不僅考驗酒力和文采,還考驗修為了。
要知道,兩輪下來,大家都已喝了不少,能站在台上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如今竟還要麵臨如此苛刻的規則。
“那位姓羅的兄弟雖然文采不錯,可是要贏陸黎明還是太難了。”
“沒錯,詩詞作得再好,也得頂住酒勁,陸黎明畢竟是金丹境。”
“這一壇酒下去,我估計那姓羅的就倒了。”
“是麼?我怎麼覺得他還沒喝夠?”
此時,陸黎明的臉上已經出現些許紅暈,顯然酒勁也已經上來了。
反觀羅博,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身體不能觸碰酒壇這個規定讓他有些難受。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陸黎明,這家夥正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他。
不過比賽嘛,對手出現敵意很正常。
“這位兄台,能夠站到第三輪,說明你絕非一般人,不置可否告知身份?”陸黎明道。
之前另一位金丹境因為作詩不合格,已經下台了。
不過,對方也已經醉意滿滿。
可羅博卻倘然自若,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我叫羅博。”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知羅兄出自哪個世家,亦或者出自何門何派?”陸黎明繼續問道。
“沒有世家,也沒有門派,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羅博很乾脆的說道。
陸黎明不由眯起雙眼。
毫無背景?
他有些不相信。
畢竟羅博看起來如此年輕,估摸也就是二十歲左右。
能夠站到第三輪,起碼是個築基修士。
如果是個散修,那羅博就是個超級天才了。
不管怎樣,陸黎明都必須拿下這場鬥酒賽,這樣才有機會單獨見到君白瑜,才有機會送出他好不容易采摘到的那朵夜星花。
在他看來,能夠獲得君白瑜芳心之人,隻能是他。
“陸公子,羅公子,你倆誰先來。”老者問道。
“我先來。”陸黎明朗聲道。
話音剛落,他雙手一拍桌麵,一股雄厚的真氣傳入酒壇之中。
旋即,在真氣的引動之下,壇子裡的酒水竟自主飛起,落入他的口中。
這手段其實一般。
但是,在喝了這麼多蛇酒的前提下還能做到如此輕鬆自如,確實很不簡單。
將壇中酒水飲儘,陸黎明已經麵紅耳赤,需靠單手撐著桌子才能站穩。
“這是什麼酒,竟如此霸道。”陸黎明心道。
“陸公子,該作詩詞了。”
陸黎明想了許久,道:“晚夜酌酒鬥英傑,千杯不倒逢敵手,尋常修者月下坐,可知陸少何等人?”
此詩一出,沒有讚頌之聲,眾人的目光則是落在了羅博身上。
台上主持的老者眉頭一皺,雖然這首詩勉強過關,但他對詩中的內容卻很不滿意。
詩句中,陸黎明點出英傑二字,算是對羅博的實力給予一定的承認。
但這首詩的重點在最後一句。
陸黎明分明是在問羅博,你可知道我陸少爺是何人?
整首詩其實就是在提醒羅博,識時務者為俊傑,充滿了威脅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