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君白瑜出現。
然而,隨他一同到來的還有三人。
分彆是侍女小玉,還有陸黎明,以及一位中年男子。
“見過君村長。”陸黎明朝君錢坤一禮。
“嗯。”君錢坤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這幾天,陸黎明天天來拜訪,他早習以為常。
對這個小子,他也談不上有多喜歡,但卻是故人之子,總不能拒之門外。
陸黎明對君白瑜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隻不過君白瑜對陸黎明似乎並不感冒。
此時的陸黎明,也看到了臉戴麵具的羅博。
不過,他的目光僅僅隻是掃了一眼,很快便張口道:“君村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勤王醫師。”
“王醫師,這位便是百蛇村的君村長。”
王勤點頭,隨後拱手道:“久聞君村長大名,幸會幸會。”
君錢坤也是立刻抱了抱拳,同樣說了一番客套話。
王勤自然是聽聞過君錢坤大名的,但君錢坤卻並不認識這位王勤,也不知道陸黎明從哪裡找來的。
“君村長,王勤醫師在烏州是非常有名的醫師,我可是特意請他來此給白瑜看病。”陸黎明道。
“這……”君錢坤眉頭一皺。
他既然已經把羅博請進門,而且羅博也說自己是一位醫師,如今又出現一位醫師,顯然是對羅博的不尊重,有失禮節。
“君村長,趕緊讓王醫師給白瑜診斷吧。”陸黎明說道。
“今日恐怕有些不妥,要不改日吧。”君錢坤說道。
“改日?”陸黎明一愣,心想君錢坤不是應該很著急君白瑜的病嗎?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勤,又道:“君村長,實不相瞞,王醫師隻在百蛇村停留一天時間,明日便要離去。”
君錢坤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羅博。
陸黎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於是便道:“這位是?”
羅博道:“陸兄幾日不見,氣色不錯,看來在鬥酒賽中喝得還是太少了。”
在鬥酒賽中,陸黎明作詩威脅自己,他自然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聞言,陸黎明雙目不由眯了起來,立刻浮現一抹敵意。
“哼!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羅兄。”陸黎明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輸了鬥酒賽並沒有什麼。
陸黎明雖然能喝,但酒這種東西本就不是他所擅長。
那天晚上是君白瑜的十八歲生日,他辛辛苦苦采摘夜星花,本想在那晚送給自己愛心的女人,可因為羅博的出現,贏了鬥酒賽,結果之後陸黎明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君白瑜。
夜星花這東西,隻在夜晚開放,開放之時,星光自花瓣飄散而出,第二天便將枯萎。
自己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以為羅博的出現而泡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對羅博恨之入骨。
“羅兄,在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戴著塊麵具隱藏自己,這也太做作了吧?”陸黎明繼續道。
羅博聳了聳肩,道:“沒辦法,我也不想啊!主要因為是本人長太帥,走到哪都有女子為我尖叫,以至於瘋狂的愛上我。所以考慮到在場有女子,我還是把麵具戴上比較好。”
此話一出,陸黎明臉部肌肉一抽。
媽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是說白瑜會愛上你?我呸!”
“那可不一定。”羅博道。
此時站在一旁的君白瑜也是噗嗤一笑,心想這確實有些不要臉。
然而羅博的這種談笑自如,也讓她覺得甚是有趣。
她這幾天都在研讀羅博作的那兩首詩詞,從詩詞之中,她感受到了作者的豪邁之情。
尤其是那首《將進酒》,強烈體現了作者不願受世俗規矩所束縛的個性。
所以,她覺得羅博能在如此場合之下開這種玩笑,完全在情理之中。
她現在是越發好奇,那麵具之下,又會是一張怎樣的容貌。
是真如他所言的驚豔無雙?
還是平平無奇?
甚至有可能是醜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