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的出現讓很多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們知道一定是陳著手上掌握了可以致某個人於死地的東西。
否則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能站出來。
這灘渾水換做誰淌進去都得死，陳著也不例外。
“講！”
老皇帝看了一眼陳著，微微頷首。
“杜空此人驕奢跋扈，欺壓良善，光是青衣衛這裡已經掌握的證據就不止一樁，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女子至少有十人。”
“除此之外他還勾結戶部，私通田產，另外，此人手底下的將領們大部分都隻遵從他一個人的號令，甚至連陛下的命令都會不管不顧。”
聽到陳著的話，朝堂上一片嘩然。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背靠八皇子的杜空，膽子居然這麼大。
彆說是其他人，哪怕是杜空的老父親，都忍不住身心晃悠，有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他一臉忐忑的站在原地，看向蕭乾的眼神再也不敢帶著敵意。
陳著一般情況下不會開口，但是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細數杜空的罪狀，那就意味著所有罪都有證據。
“好啊，天子腳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老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皇帝的聲音讓八皇子身形一顫，他自然不敢再繼續插手這件事。
繼續插手絕對會牽連到自己，讓自己的勢力大大縮水，這個時候抽身而退，至少剩下的人暫時還能保住。
“杜侍郎，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啊，不愧是我大雍王朝的棟梁，以後我還想憑借他抵禦北涼王呢！”
老皇帝也是個陰陽人，先前被杜侍郎逮著一頓罵，現在占據上風，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回陛下，微臣有罪，臣管教無方，還請陛下責罰。”
“僅僅隻是一個管教無方嗎？就憑你兒子，怎麼勾結到戶部的，你敢說這背後沒有你的手筆。”
聽到這話，朝堂眾臣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他們到現在才算品出來點味道，看來老皇帝是打算徹底清洗一下朝堂上的有些人，蕭乾殺杜空正好是一個機會。
“陛下明察啊，這件事情跟成絕對沒有多大的關係。”
杜侍郎哪裡還有之前囂張的樣子，此刻的他恨不得爬到皇帝腳邊辯解。
“哼，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還得等大理寺和青衣衛的調查結果，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否則朕不介意在離開之前親手把你送走。”
杜侍郎雙目無神的跪在地上，任由大理寺的人把他帶走，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升起半點反抗之心。
老老實實的配合他還有可能活著離開大理寺的牢房，這個時候若是敢反抗，豈不是坐實了他的罪證，不過是手起刀落罷了。
在離開之前，八皇子隱晦的給他使了個眼色，自己會把他救出來，但這事哪有那麼容易，皇帝親自安排人調查，就算是八皇子也回天乏術。
哪怕是加上他在後宮的母妃也是一樣的結果。
換而言之，這件事誰插手誰死。
“老皇帝這手段不可謂不高明，連我都被他算計了進去，他肯定早就知道我掌控禦營的時候不會太平靜，不管殺了杜空還是魯忠俊，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蕭乾不喜歡被彆人算計，但是看在老皇帝命不久矣的份上，蕭乾不打算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