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很高,也感覺不到餓。等這些都搞完了,李龍在皮子上抹上鹽,拿進小房間裡撐開掛牆上,然後轉出來,泡好的辣皮子切碎,把那些內臟各取一部分切上一大盤,然後剝蒜,取調料。
灶台下麵的火開始燒上,這時候太陽已經落到了山頂,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但李龍的興致卻很高。
搶著來的東西就是好啊!
鍋熱倒油,放蒜末,炒香後,開始倒入辣皮子碎,翻炒幾
下,火焰騰起的時候,把洗好的雜碎倒進鍋裡,爆起一聲脆響。
李龍後退一步,等那團熱氣散去,就趕緊快速翻炒起來。
爆炒的秘訣在於火大,翻炒要快,但李龍沒想著吃那種五成熟或七成熟的。兩世為人,他知道許多人都是熱衷於吃這種不太熟、非常的嫩的內臟,然後就感染了包蟲病。
割了又割,那多難受啊。
舍棄一些口感,保住自己的健康,還是挺重要的。
秋天的麅鹿子很肥,內臟裡有不少油份和水炒,炒了一會兒,香氣就飄了過來,李龍開始往裡麵倒調料。
他雖然喜歡吃羊雜這一類的雜碎,但並不會專門為的那股子騷氣或者臭氣,無論是肚子腸子還是腰子啥的都洗的很乾淨,包括腰子裡的騷氣片都扯掉,這樣才能吃的放心。
等一大盤爆炒麅鹿雜出鍋的時候,李龍已經感覺自己要流口水了。
開吃吧。
不過還得等一等,先把鍋拿到泉水那裡洗乾淨,又接了半鍋水端過來放灶台上燒著,這時候才安心的坐在案子前開吃。
沒有主食有點遺憾。他決定明天早上去挖黨參之前,先把麵發上,這段時間至少得保證吃上熱饅頭。至於米飯啥的,後麵再說。
一大盤麅鹿雜碎吃完,李龍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動了。鍋裡的水已經開了,冒著熱氣,太陽也已經完全落下去,天邊沒有一點雲,看不到晚霞,李龍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站了起來,去把盤子洗了洗,放回了小房間。
他取了個茶壺把鍋裡的水打了一些,泡上磚茶放到一邊,然後把那些剩下的內臟下水放鍋裡煮了起來。
至於那些肉,除了留一點準備明天早上炒著吃以外,剩下的就打算做成風乾肉在這裡吃,吃不完等下山的時候再帶下去。
主要還是騎自行車上下一趟太麻煩,如果有輛電動三輪車,或者挎鬥摩托車能順利進入這裡,李龍二話不說,現在就騎著回去了。
可惜沒有。
他在想著,是不是等明年的時候,看有沒有可能搞一輛二手的摩托車?
憑著他和郭警官的關係,打聽一下渠道應該沒問題吧?當然李向前那裡可能更清楚。
嗯,就這麼定了。
把肉截好抹上鹽,李龍看鍋裡的雜碎下水也煮開了,不過一時半會兒不完全熟,還要煮一會兒再說。
遠處再次傳來了狼嚎,李龍都已經能夠從這聲音裡聽出來,這是老對手,經常過來的那幾隻。
下次上來的時候,在木屋這裡下幾隻鐵夾子,看這些狼還敢來!
李龍隻是這樣想著,但實際上不好搞。鐵匠鋪裡就沒有賣捕獸雜的,那些鐵匠也不一定會做。畢竟這邊的獵人真不怎麼多,甚至可以說特彆的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槍獵,用夾子的幾乎沒見過。
老鼠夾子倒是有,獵大動物的就沒了。
到了十一點多,李龍拿筷子戳了戳那些內臟,感覺熟透了,這才撤了火,把東西撈進盆裡放小房間,然後把鍋裡麵的那湯水倒遠遠的,免得半夜狼跑得太近騷擾自己。
回屋睡覺。
然而李龍還是失算了,半夜狼又在附近嚎叫,他被驚醒後,拿著槍到窗口,對著跳動的黑影就連開幾槍,槍聲在山穀裡回蕩著,狼嚇的跑得很遠,然後竄進了山林裡。
繼續睡覺。
接下來幾天,李龍早出晚歸,每天都能帶來不少的黨參,而第一批晾曬的黨參也慢慢變乾,沒有了原來飽滿的模樣。
小木屋裡味道很混雜,有黨參的味道,有肉的味道,還有皮子上血腥的膻氣。
李龍每天早晚都要通風,免得被熏死。
十來天後,李龍終於在山上呆不住了,他感覺自己都快變成野人了。所以這天早上,他起來後,把已經晾乾的黨參收拾了大半麻袋,又把那些風乾肉大部分裝起來,往自行車上一放,綁好後推出到外麵,鎖好門,背著槍就騎著下山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理個發了——洗澡倒是容易,溫泉裡洗了好幾回,但這頭發胡子瘋長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回到大院,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郭警官就找上了門。
PS:今天有人在評論區裡說阿司匹林和大板鯽的問題。第一,阿司匹林在百度上的解釋是03年從德國引進的。但是,我想超過四十歲的人小時候應該都聽過一句童謠說阿司匹林的吧“頭疼發燒,阿司匹林一包”,我零三年的時候已經工作了,那時候已經不喊童謠了。另查,阿司匹林從清末就在國內用了,隻是途徑不一樣而已。
大板鯽,我小的時候也是這麼叫的,直到現在也不是說隻把日本白鯽叫大板鯽。本地人會把比較大的鯽魚都叫大板鯽——隻要超過一筷子長,個頭超過二三百克那種,我們都叫大板鯽。特此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