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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內臟都不要了嗎?”楊晨看著那兩堆內臟,感覺有點可惜。
“其實可以帶的,特彆是這麅鹿子的內臟下水,帶回去後呆會處理一下,用辣子炒著肯定是好吃的。”
“就是不好帶。這兩堆東西沒個袋子怎麼帶?”解銳鋒提出了問題。
李龍沒開口,他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塑料布來——這一次過來帶的塑料布不大,原本想著大白天不一定能打著東西,所以就隻是帶了一塊備用的,不過眼下勉強能夠用吧。
狼的內臟他不打算要了,倒是麅鹿子的內臟,本身就隻是兩歲口的,不老,而且食草動物的內臟,雖然有一定可能感染包蟲病,但要說吃那是真好吃。
做的時候多燉煮一下就是了。
李龍把麅鹿子的內臟又裝回到了腔子裡,解銳鋒忍不住笑道:
“李師傅,你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這麼搞不如不殺了。”
“那能一樣嗎?”齊景月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殺過之後,血放掉了,熱量被血帶走了,腔子裡的氣也沒了,那這麅鹿子就不會再臭了,現在把東西放進去,隻是方便攜帶。”
她瞪了解銳鋒一眼,一來是因為他在這裡潑涼水,二來也是怪他不動腦子,說出來的話有點蠢。
李龍看了看往山下的地勢,選了一條沒有亂石的路徑,然後把塑料布鋪在地上,先把狼抱到塑料布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麅鹿子也抱上去。
天冷,這一會兒功夫,狼身已經有點硬了,這倒是方便拖行了。
等把兩個東西都放上去之後,李龍背好槍,拽著塑料布的兩角,拖著慢慢下山去了。
楊晨和解銳鋒兩個看著有點呆,他們是根本沒想到,在山裡運東西還能這樣!
這不就是簡易扒犁子嘛!
齊景月已經跟了上來,護在塑料布邊上,走了幾步看楊晨和解銳鋒還在那裡呆呆看著,不由得喊了一聲:
“你們兩個呆瓜,看啥呢?快跟上!”
這兩個才反應過來,快速的往山下跑。
“李師傅,你真厲害!這辦法都能想出來!”楊晨這回是由衷的佩服,“大山裡麵,還真得這樣比較好。”
“要是有個木頭爬犁就更好了。”解銳鋒也反應過來了,補了一句。
齊景月覺得他就是吹毛求疵,懟了一句:
“要不你現在做一個?”
“嘿嘿嘿,我可沒那本事,我也就是一說。”解銳鋒敢暗戳戳的說李龍,卻不敢對齊景月報怨什麼。
李龍其實把麅鹿子的內臟弄回來也不全是為的三個年輕人。自己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現在有條件,為啥不弄點好吃的呢?
那罐頭吃個新鮮還行,但真要吃好,還是這些東西比較不錯!
他打算回去後就把辣皮子泡上,然後去泉眼那裡把肚子腸子好好清洗一下,然後晚飯就貼個餅子炒個雜碎,肯定好吃!
至於打獵,有這兩頭獵物,算是可以交差了。至於明天早上去打野豬,打也行不打也行,反正不差這一點兒了。
李龍自然是想多打一些的,畢竟每多打一頭,那就多一兩百塊錢。這些錢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他來說,這都是積少成多的關鍵,很重要!
每一頭野豬,在這裡就相當於是一個拖拉機的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的輪子,怎麼可能不重要呢?
拖著塑料布往回走,李龍是按著自己的記憶撿著合適的路走。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來的時候還往哈裡木那裡拐了一下,這回的時候,就考慮怎麼近、怎麼能讓塑料布不被掛著。
走著走著解銳鋒突然開了口:
“李師傅,這好像不是來的時候的路啊!”
李龍頭也沒回,邊走邊說道:
“來的時候繞了一下,咱們去了溫泉穀。回的時候不需要繞,咱們需要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到木屋。”
他這麼一說,三個年輕人就明白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解銳鋒比較聰明,直接踩著李龍走過的痕跡,齊景月還是比較老實一些,一直護在塑料布邊上,生怕那兩頭獵物會被顛下去。
好在一直走到木屋那裡,兩個獵物都比較老實的呆在塑料布上。
司機聽到動靜從屋子裡出來,看到四個人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
顯然,他一直在擔心。
李龍把塑料布拖到木屋前的木地板這裡,鬆手後去到麅鹿那裡把內臟給掏了出來,然後從小房間裡取出來一個大盆,把內臟放進去。
麅鹿子的身體凍的有點硬,李龍還是費了點功夫,才在保證麅鹿子不被破壞的情況下完成這了動作。
接下來他並沒有立刻去洗,而是先去小房間裡整了一些乾辣椒,弄水泡上之後,又喝了點水休息了一下,這才端著大盆去到泉水那裡。
泉眼邊的水是常流水,雖然溫度不高,但說實話至少比冰雪要熱呼那麼一點兒。
李龍在搞這些東西的時候,齊景月
、楊晨和解銳鋒三個人已經把槍取下來放在屋子裡,坐在木炕上休息起來。
對於他們而言,這一趟的行程真的是有點超負荷,也超出了他們對於打獵的想像。
“我以為打獵嘛,就是車子過來,然後走到一個獰獵點,等獵物過來的時候,開槍就行了。”楊晨端著一碗熱水,一邊吹著喝著,一邊感歎著,“沒想到打獵還需要走這麼遠的路,還需要這麼多知識和技巧!我原本以我為我槍法不錯了,打固定靶和移動靶都是很厲害的,沒想到在打這些獵物的時候,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誰說不是呢?”解銳鋒也是感歎著,他累的乾脆就躺在了木炕上,望著木屋的頂上說道,“我還想著我就算槍法不行吧,帶個衝鋒槍,一個點射怎麼也能蒙中一兩發子彈吧。沒成想,打到天上去了……這打獵——算實戰吧?和平時玩槍真不一樣,當時感覺就興奮,就激動,結果呢,一打就偏了……”
齊景月抿著嘴,啥話也不說。
楊晨和解銳鋒說完,原本是想著等她發言的,沒想到她就隻是端著碗喝水,目光透過門看著外麵李龍在那裡忙活著。
司機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一頭狼和一頭麅鹿子,研究了好一會兒,進來笑著說道:
“看來這回給你們找的打獵向導不錯啊,這一出手就有收獲,人家厲害著呢!”
“這是真的厲害!”楊晨反正對李龍是佩服極了。至少當時那槍法,他覺得他得打半年才能練出來。
“其實想想也沒那麼神奇,咱們是第一次。”解銳鋒慢慢又回歸到理論戰士的角色,分析著,“李師傅槍打的好,我覺得是因為經常打獵,打習慣了,自然就知道當時應該怎麼出槍,怎麼瞄準。就像那些電視裡打飛碟的一樣,看著飛碟出去,瞄都不怎麼瞄,那就純憑感覺,舉槍擊發就知道有沒有了。”
這話聽著有點道理,楊裡想點頭,卻發現齊景月扭頭看了解銳鋒一眼,那目光略有不滿。
他便沒再說話。
眼珠一轉,楊晨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景月,這天快黑了,咱們是現在下山,還是等明天再走?”
“現在下山吧?”解銳鋒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坐了起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東西也打到了,咱們打獵的癮也過了,還是回去吧,哪怕住縣裡的招待所,也比這裡強啊?我還有點餓了。”
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齊景月的身上。
齊景月扭頭過來,看了他一眼說道:
“要回你回吧。我打算明天早上跟著李師傅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豬。”
她覺得今天的表現特彆的差勁,好好回想一下,有些地方明明是可以做的更好的。如果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相信自己的表現會更好一些。
所以齊景月不想現在就回去。說白了,這一次打獵雖然打著了兩頭獵物,但那完全是李龍的功勞,自己和楊晨最多隻是敲了點邊鼓。如果沒有自己三個人,李龍同樣能打著那頭麅鹿子。
齊景月來打獵不僅是要證明自己,還是和家裡人有約定的,也是在完成自己的一項夙願。如果不能新手真正的打到一頭獵物,她會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