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損失可是相當大了,幾乎一朝間就淪為了四十八位正旗主裡的末流。
倘若將來一不小心,讓剩餘兩珠也被摘去,那他的元帥之位也就不保了!
“看來此次閱兵,頗為嚴苛啊。”
其餘大帥各自也都凝神以待,誰也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元帥珠就這麼被罰去。
有的心中直打鼓,他們清楚自己麾下大軍的戰力情況,若是遇上強軍對手,場麵未必會好看到哪裡去。
而平原上,第二場對壘已經開始。
一眾大帥隨即也高度關注起了戰況,再無此前的悠然放鬆。
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嚴肅。
這場戰役兩軍戰力倒是沒有那般懸殊,你來我往鬥了良久,一直到午後,方才分出結果。
宋長明本以為今日應當輪不到他們。
誰知下午的第二戰,軍中將士還沒啃兩口乾糧,就被傳喚。
“下一戰,四十一軍對壘第五軍!”
“下一戰,四十一軍對壘第五軍!”
“下一戰,四十一軍對壘第五軍!”
天上,十數隻體型碩大的白鴿,在一眾軍陣上方飛過,口吐人言,重複著這句話。
“第五軍?”宋長明揚了揚眉頭,放下了抱胸的雙手。
身邊的關雲台已經倒吸了口涼氣,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不由道:“真是倒黴,竟然抽到了這麼一根難啃的硬骨頭。”
“第五軍好像聽說是挺強的。”宋長明看了看頭頂上飛走的傳音白鴿,出聲道。
他實際對那第五軍了解不多,並未實際接觸過,隻是關於第五軍的一些消息有所耳聞,知曉這支軍隊應當是屬於強軍行列裡的,同上午那支胡旭置麾下的第九軍差不多。
“他們的元帥是何人?”宋長明看向自己的副將關雲台。
有著關家背景,本身又在軍中摸爬滾打十數年,論軍中事,關雲台知曉的遠比他多。
“核心城,孟家,孟昆侖。”關雲台搖了搖頭,攤手道。
“原來是他,怪不得。”宋長明喃喃道。
孟家這位,在軍中也算是出了名的強人了,一身赫赫戰功,軍部能與之相比較的屈指可數。
他們的大帥王天雙雖也不差,但論軍中聲望,也是不及此人。
“與那第九軍相比如何?”封行卓問道。
“不好說,應當在伯仲之間。”關雲台沉聲道。
封行卓點點頭,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對手的實力在什麼層級。
畢竟剛剛第九軍的表現是眾人都有目共睹的。
如關雲台所說,這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戰鼓擂,號角鳴,宋長明舉起手中的一把墨色長刀。
身後千人隊伍均是麵色一凜,每人身上的氣勢開始緩緩醞釀,戰意如烈酒,逐漸變得滾燙沸騰!
“戰!”
千人齊呼,以振士氣!
他們手中的長槍和佩刀,也均是同宋長明手中的長刀一樣,呈墨色材質,鋒刃並不利。
此戰畢竟是演練,而非相互死鬥真殺,故而這兵刃器具都是軍部特供,威力有限不會輕易傷人。
且除了這些兵刃外,每人還配備了一枚符石。
一旦激活,符石就會在體表形成一層防護,當這層防護破碎時,參戰者就被定義為戰死,需主動撤離戰場,不可逗留繼續。
簡單來說,符石的這層防護就像是個人血條。
在接下來的兩軍交手時,如何保護自己的這層血條不被打空,就成了重中之重的事。
宋長明也不多廢話,直接率軍向中央戰場而去。
與此同時,軍中其他包括邢鐵心在內的十一支兵隊,也相繼開拔。
高峰看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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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不到這第一戰,竟然是孟昆侖的第五軍”
得知這一消息,楊臻等人的麵色也都變得不好了,既擔心又無奈,心中涼了半截。
“隻能希望不要輸的太難看,否則不僅大帥受罰,我們也不好過。”閆鼎金歎氣道。
“.”楊臻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他就是對己方軍隊再怎麼自信,卻也並非盲目的自信,他很清楚此戰凶多吉少。
如閆鼎金所言,少輸當贏了。
高樹席輕飄飄的瞥了楊臻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大帥椅處,已經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眼神落到了王天雙的身上。
“天雙,你還好麼?”一名大帥笑著問道。
“好得很。”王天雙麵無表情道。
不遠處的孟昆侖則沒什麼表示,甚至沒有睜開眼睛,仿佛是在閉目小憩。
很快,兩軍排列開來,按照既定的軍陣站定。
宋長明的兵隊方陣位於大軍的左翼,負責側翼包抄的任務。
至於邢鐵心所統禦的兵隊,則在大軍中央位置,負責正麵攻堅。
宋長明抬眼看了看上方。
不光山峰上有官員記錄戰局,上方空中亦有數百王府的督查團,負責監督工作。
但凡見著有不遵守規矩者,或是惡意傷人者,一經發現便是重處。
這倒是有點類似裁判的工作。
此刻戰場上的平原已經光禿禿一片,原本的草木早已經在此前三場戰事後破壞完了。
輪到宋長明他們時,就成了坑坑窪窪,沙土飛揚的環境地貌。
“怎麼辦,有點緊張。”
“怕什麼,想當年老子同那妖族廝殺都不慌,此番都不是生死鬥,何懼之有。”
“就是,新來的,乾就完了!”
“戰陣是關鍵,可千萬莫要散了陣腳,一定要穩住,單打獨鬥隻會完蛋的更快!”
“上頭大王和大帥都在看著呢,全都打起精神!”
“今日誰敢掉鏈子,回去後本將直接捏爆他的卵.”
“.”
兩軍對壘,那股排山倒海的壓力突然襲來,和戰場天然的肅殺氛圍一起,壓得部分新兵不自覺的有些慌亂。
一旁的老兵瞧見,各自用自己的方式為新兵打氣。
此刻,當放下一切,唯有團結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