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半學期的期末考如約而至,今天陽光明媚,從考場出來的那一刻,沐浴著陽光許初弦身心開朗。
與方思恩道彆,許初弦通知司機在門口停一下,準備把這學期的一部分書運回家,好騰出位置給下學期的書。
待許初弦把一疊疊書拿到車上,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窺見屏幕上“媽媽”的標簽閃爍,許初弦放下手上的書,接通:
“初弦,今天考完最後幾門是不是就放假了?”
許書禾聲音溫和,似乎心情極好。
許初弦應道:“是啊,我準備把這學期的書送回家。”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說笑聲,環境有些嘈雜,她隱隱約約聽到許書禾說了些什麼,隻可惜沒完全聽清。
過了一分鐘,許書禾想起來自己還在打電話,說道:“今天你嶽姨從港城過來做客,我做東請他們吃飯,你過會兒就彆回去了,我讓司機帶你過來。”
說著,前排司機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查看地址,對許初弦道:“小姐,許總讓我們去東洲灣區的鳳熹樓彙合。”
許初弦聽到“東洲灣”這三個字,眼皮下意識一跳,不由自主想起了珀西酒店。
距離那天送衣服,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這中間周泊聿沒有發任何消息,他們之間的聯係似乎就此戛然而止。
她心不在焉的向司機確認了地址,腦海中浮現了方思恩說的話:
‘可我覺得那個男人似乎很喜歡你哦。’
頓時有種扳回一局的愉悅感。
很明顯事情並不像方思恩說的那樣……
人家周先生比她大了不止五六歲,不管是從人生閱曆還是品味風格出發,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許初弦靠在車後座,漫無目的的轉了轉腦袋,目光掠過道路上的人和車,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最後實在受不了,直接閉上眼假寐。
這算什麼,靠近那個人既開心又畏懼,遠離還悵然若失……
簡直瘋了,跟斯德哥爾摩一樣。
許初弦複雜的情緒一直延續到了鳳熹樓前。
這是一間粵菜老字號,東洲灣區的這家是總店,據說店主是知名粵菜大師的徒弟,手藝極好,便是海城高官也時常光臨。
來到地址所說的天字號包間,許初弦推開門,目光所及之處除了媽媽有三個人。
與媽媽相談正歡的華貴婦人是嶽姨,她時常來江城洽談生意,許初弦之前見過的,另外兩個的話……她不太熟悉。
緊挨著嶽姨坐的是一男一女,年紀瞧著比許初弦稍長幾歲,兩人麵容端正秀氣,長相也有些類似,初步推斷為兄妹。
女生先看見了許初弦,笑著扯了扯旁邊低頭玩手機的男生,那個男生抬頭,見到門口的許初弦眼睛頓時一亮,連忙站起了身。
嶽琳被推門的聲音吸引過去,抿著嘴笑了笑,親切的拉著走過來的許初弦道:“兩年沒見,初弦都長這麼高了,果然年輕人就是抽條快,亭亭玉立的。”
許初弦也笑著喊了一聲“嶽姨”,嗓音溫緩,麵頰柔軟白嫩,看著很討喜。
嶽琳“哎”了一聲,隨即從隨身的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塞到許初弦手中:
“上個月我們從法國回來,去了一趟珠寶拍賣會,看見這個就覺得很適合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許初弦略顯局促,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