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勾過藏在衣服裡的銀色指環,攥入手心,能感受到緊貼心臟那塊肌膚的炙熱。
對著他,永遠不要緊張。
哪怕現在失去記憶,不那麼喜歡他,也不要緊……
因為,他會一直注視著她。
周泊聿眉眼間的溫柔全數褪去,神情淡漠宛若最冷寂的雕塑。
撕去可靠的長者外殼,屬於骨子裡的瘋狂顯現,冷靜而偏執。
他一直清楚自己所求究竟是什麼。
…
接下來的幾天,許初弦除了完成每天的作業以及學習任務打卡外,時常被周泊聿約出去。
周泊聿每次選的地方她都很感興趣,完全踩中興趣點,以至於說不出拒絕的話。
有時候去看畫展,也有時候去看話劇,中間許多時候都是對方在照顧她的情緒,讓許初弦一時有點不自然。
但在習慣了對方的照顧後,她又慢慢覺得很舒服,萬事都不用操心的感覺真的很棒,隻需要把主動權交給他便行。
這對社恐來說,無疑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等到了初七學校開學,許初弦已經完全習慣了周泊聿的存在。
課間,許初弦轉著筆想題目,察覺到筆尖劃過自己的手指,下意識手往旁邊一伸:
“紙……”
“什麼紙?”方思恩疑惑的轉過頭來。
她的手僵在了空中,無言的尷尬漫延。
“……沒什麼。”許初弦摸向包中的紙巾,擦拭指尖,眼神複雜難辯。
完了,她已經養成沒什麼就伸手要的習慣了,明明和周泊聿不過才待在一塊兒幾天……
果然好習慣難養,壞習慣一養一個準。
方思恩想到了什麼,摁了摁眉頭:“你剛剛那個舉動我都快PTSD了。”
許初弦答題的手一頓:“怎麼說?”
方思恩歎氣:“還不是那個腦子有點問題的人,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他的名字,他叫蘇邇,過幾天要轉來華峰讀高一。”
許初弦:“高一,他比我們小兩歲?”
方思恩搖頭:“他高中休學了兩年,年紀和我們一樣。”
“原來是這樣。”許初弦表示明白,隨後又問:“道理我都懂,但這和你PTSD有什麼關係?”
方思恩臉一垮,露出了疑似無語的神情:“我之前和你說過這個人很怪,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他說想吃蛋炒飯,後麵我問他要不要放蔥,他說放!”
說到這裡,方思恩的麵部表情扭曲起來,極其精彩。
許初弦歪了歪頭,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嗯……除了對方頤氣指使的態度。
方思恩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等我做完以後他突然來了一句幫他把蔥挑走。”
許初弦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問他不是說要放蔥嗎,結果他來了一句他不吃蔥就是單純喜歡放了蔥的米飯味道!”
方思恩扶額:“然後我氣死了,直接把他拎起來說打一架,沒想到這小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找我媽告狀……”
她捂住臉,一頭黑灰:“於是,我被迫承包了這祖宗的一日三餐,隻要回家就避免不了,甚至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