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後麵沈頹山堂而皇之的讓李佩玲跟著許初弦學畫畫,這讓本就性格內斂的許初弦更加內向。
而這些,許書禾都忽略了,就算後麵意識到了,做的那些事也無異於亡羊補牢,隻會讓許初弦感覺不適。
許初弦最後問道:“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嗎,除了與周泊聿的往事,還包括高二那年…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許書禾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你————”
“這和你的健康有關係,所以……”
話到嘴邊,許書禾終是沒有開口,她不能再承擔失去女兒的代價了,目睹親外公身亡的皎皎當時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那天她大腦眩暈著趕到現場,看到渾身是血的皎皎時是徹底崩潰的,據警察說…父親當時為了護住皎皎,用背擋住砍刀……
這段可怕的回憶一旦讓皎皎記起,許書禾不敢賭一絲半點的可能。
許初弦眼裡最後殘存的光在這句話後熄滅,她不知道是該傷心還是迷惘。
媽媽,亦或是周泊聿,沒有一個人肯對她說實話。
……
不知過了多久,許初弦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腦中回蕩媽媽的話。
她讓自己選。
首先要斷了和周泊聿的關係,至於學校,建議去新加坡國立大學,她在高考前就替許初弦申請了幾所外國大學,作為備選,許初弦之前考過雅思,所以比較容易。
媽媽的意思是……新加坡國立的現任校長是姥爺的朋友,可以提供保護屏障,並且新加坡一貫是中立國家,周家在裡麵手伸不了那麼長……
想著想著許初弦笑了出來,眼角憋著的淚水簌簌落下,濕了枕頭。
幫她申請國外大學……
她到現在才知道,其實她的意見根本不重要啊,難為那些天自作多情選了半天的學校。
最後不清楚是否有故意唱反調的心態存在,許初弦難得硬氣了一回,說自己屬意燕京美院,一定要去。
許書禾可能也有愧疚的成分在,竟沒有駁斥她,隻是眼神複雜,讓她想清楚。
許初弦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想清楚,反正左右都是不那麼喜歡的選擇,還不如選一個讓自己開心點的。
過了很多天,許初弦除了吃飯上廁所,沒有再出過房門,飯桌上也沒有跟許書禾說過一句話。
做飯的李阿姨覺得奇怪,不過如此劍拔弩張的狀態,她也沒資格插手,旁敲側擊的跟其他人打聽,得不到具體原因後隻能無奈歎氣。
她還是希望家中和平安寧的,老太太在醫院接受心臟手術,目前恢複的還行,尚在靜養,如果回來看到疼愛的女兒和孫女是這種情況,肯定會難受。
無聲的戰爭進行著,許初弦和許書禾都不願意退步。
彆看許初弦平時隨遇而安,其實骨子裡也是犟,母女二人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