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這位權禦天下二十...(2 / 2)

夫子知道他家的情況,也體諒他的心情,爽快批了假期。

等霍澤背著書袋衝回家裡,發現家中仆從也都是喜笑顏開。

“我娘在哪兒?”

霍澤抓住一個丫鬟問。

“夫人在佛堂。”

這個佛堂,是過年那段時間方氏弄出來的,她還特意去了趟慈濟寺,從寺廟裡請了一尊佛像回來。

平日隻要有空,方氏都會過去誦經念佛,為霍世鳴祈福。

霍澤腳步一拐,朝佛堂走去,見到方氏後,卻發現方氏的表情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喜悅。

“娘,你不高興?”

方氏歎道:“上回前線打了大勝仗,你爹卻重傷昏迷了。我現在沒收到你爹的確切消息,這顆心是七上八下的,根本靜不下來,隻能來佛堂坐會兒了。”

霍澤真是哭笑不得:“娘,你放心吧,咱們家已經今非昔比,爹爹現在可是行唐關副將,身邊多的是人保護。我估計啊,再過幾天,我們就能去前線和爹爹、阿姐團聚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方氏還是免不了擔心,又拉著霍澤給佛祖上了柱香,這才在霍澤的勸說下離開佛堂。

他們前腳剛回到廳堂,後腳就收到了霍世鳴派人快馬送回來的家書。

信有兩封,分彆出自霍世鳴和霍翎之手。

霍澤將霍世鳴的信遞給方氏,自己則拆開了霍翎的信。

霍翎的信很簡單,就是拜托家裡人幫她收拾東西。

她在信中詳細羅列了物品清單。

此外,霍翎還特意在信的末尾提了一筆,讓霍澤將家裡的醫書全部整理出來。

隻要不是孤本的,都給回春堂陳大夫送去。

是孤本的,就請人謄抄一份,再將謄抄本送給陳大夫。

霍澤抓抓臉,琢磨著謄抄醫書的事情。

他有一個同窗,家境貧寒,學業出眾,平日裡就靠著給書肆抄書,賺錢補貼讀書的燈油錢。

要是同窗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請對方幫這個忙。

就在這時,旁邊的方氏突然一掌拍在桌案上。

這一掌的力度,連自幼習武的霍澤都嚇到了。

“娘,你、你怎麼了?”

爹在信裡麵說了什麼,竟然讓娘如此生氣。

“我怎麼了?”方氏捏著信紙,死死咬住牙關,“你應該問問你爹怎麼了,好啊,都瞞著我,全部都瞞著我。”

“好一出《清燕西》,好一出英雄救美,原來竟

然=是這麼一回事。”

霍澤心下一緊,猶豫著伸手去拿方氏手裡的信紙。

他低下頭,飛快掃掠信上的內容。

霍世鳴這封信寫得非常長,在信的開頭,他先照例報了平安,又說了讓方氏和霍澤動身去常樂縣與他團聚的事情。

直到此時,信的內容都是正常的。

但緊接著下一行,霍世鳴就開始說起端王對霍家的照拂,說起方建白在此戰中立下大功,為救他還中了一刀,好在沒什麼大礙,這會兒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

霍世鳴說來說去,說去說來,為的就隻是鋪墊最後一個消息——

霍翎要去京師。

和端王一起。

霍澤“啊”了一聲,腦子開始嗡鳴作響。

阿姐要跟著端王殿下去京師?

這是不是意味著……

端王殿下會成為他的姐夫?

霍澤頓時歡喜起來,扭頭去看方氏,卻見方氏正枯坐在凳子上默默拭淚。

他疑惑又茫然:“娘,你哭什麼?”

“我哭什麼?”方氏震驚地看著他,一時間都忘了哭了,“你沒看到嗎,你爹說你阿姐要去京師了。”

“我知道啊,但這對阿姐,對我們家來說不是好事嗎。回京師一直都是我們家的目標啊,我還羨慕阿姐能先我一步去京師看看呢。”

霍澤撓頭:“再說了,那可是端王啊。”

“當初要不是端王幫忙,我們家早就被何泰整垮了,娘你之前不是也一直在感激端王嗎。”

方氏被霍澤氣得不輕,抬起手狠狠在他胳膊上錘了幾下:“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你表哥平日裡對你多好,每次來家裡都沒忘記給你帶禮物。這會兒瞧著端王有權有勢,你就高高興興,上趕著喊人姐夫了是吧。”

霍澤又“啊”了一聲:“這和表哥有什麼關係,這不是阿姐的婚姻大事嗎。”

嗡鳴作響的腦子終於重新恢複了運轉。

想到方氏平日裡偶爾說起的,要撮合方建白和霍翎之類的話語,霍澤總算沒有遲鈍到極點。

“阿姐和表哥要是能成,他們早就成了。要我說,你就彆瞎操心了。”

他滿不在乎道:“爹不是在信裡說了嗎,大丈夫何患無妻,等過段時間他閒下來,一

定會為表哥物色一名合適的妻子。”

方氏指著霍澤,似乎想要狠狠罵一罵他,話到嘴邊又恨恨放下手來。

“你真是你爹的親兒子啊,你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我擔心的是什麼,我擔心的不就是你表哥死腦筋,不肯放下阿翎,不肯娶妻生子嗎。方家這一代可就他一個男丁。”

霍澤這個年紀壓根就沒有開竅,更沒到考慮婚姻的時候,所以聽著他娘的話,隻覺他娘想得也太嚴重了。

“應該不會吧。娘你要是擔心這個,等到了常樂縣後,就好好勸勸表哥。”

方氏來回絞著帕子,卻也沒有彆的辦法。

不管霍世鳴在信裡寫了什麼,有一句話是對的。

端王要是真看上了阿翎,想納阿翎為側妃。彆說建白和阿翎還沒定親,就算定了親……他們家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也隻能這樣了。”

方氏歎氣,隻希望事情真如霍世鳴和霍澤想的那般簡單吧。

霍澤問:“那娘,我們何時動身去常樂縣?”

“後日吧。”方氏起身,“你要收拾東西就去收拾,我先回屋睡一覺。”

霍澤估計他娘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接受這個現實,也沒有打擾他娘,拿著霍翎寫的信往外走,打算讓他的婢女去幫霍翎收拾行禮,他自己則忙著把醫書整理出來。

兩日後,霍澤和方氏在無鋒等侍衛的護送下,從永安縣前往常樂縣。

春風習習,千山蔥翠,此時正是出遠門的好時節。

等霍澤和方氏抵達常樂縣時,常樂縣已經從勝利的狂歡中走了出來,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祥和。

在縣城門口接他們的人是方建白。

遠遠看到霍家的車隊,方建白立刻騎馬迎上前來:“姑母,阿澤,你們終於到了。這一路沒出什麼意外吧。”

看著明顯瘦削許多的侄子,方氏心下頓時一酸。

霍澤連忙揮手與方建白打招呼:“表哥,我爹和阿姐呢,他們怎麼沒來?”

方建白笑容溫和:“姑父這會兒還在軍營裡走不開,阿翎在忙著收拾院子。”

聽到霍翎的名字,方氏嘴角往下一沉,也沒吭聲,坐在旁邊聽他們閒聊。

方建白口中所說的院子,是霍世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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