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晚,我一個人可以的。”
“誰會放心讓一個漂亮女孩單獨回家。”
我剛想拒絕,就看到了從廳內走出的周寒之和林西西,也是這一秒,我突然改了主意。
“麻煩班委了。”
我跟嚴冬同坐在後排。
我今晚沒喝多少,但上車後沒一會,胃裡突然一陣一陣的抽搐著。
嚴冬看出了這一點,吩咐司機靠邊停車,片刻後,我很沒出息的扶著路邊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尷尬到我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抱歉,”我看著身側正在擰礦泉水瓶的嚴冬,無地自容道:“我平時酒量還行的。”
嚴冬眉眼含笑,語氣裡卻帶著意思調侃:“可能是司機技術不行。”
得,更丟人了。
重新坐回車內,嚴冬指了一下我手上的腕帶,說:“臟了。”
我緊張地縮回左手,沒接話。
他是好心提醒,但他不知道的是,腕帶下是那條猙獰的傷疤。
臟了,他說得對。
我頹喪的想,早就臟了。
半小時後,轎車在我的要求下停在了小區門口。
我跟嚴冬致謝,剛轉過身,肩上忽然多了件外套。
一瞬,淡淡的龍涎香蔓延在我的鼻尖,嚴冬溫和的嗓音同時壓在我耳邊:“夜露深寒,慢點兒。”
喝了酒,這會兒風一吹,我凍得瑟瑟發抖,也就沒拒絕。
一路晃到樓下,還沒踏進樓道,林西西那甜糯的嗓音就傳了出來。
“對不起啊寒之學長,我還是太緊張了,今天表現很差吧?”
自責的語調,聽著怪讓人心疼的。
周寒之馬上給了回應:“不急,熟能生巧,你今天已經很棒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配上淳厚的音調,很容易給人一種踏實安撫的感覺。
是林西西麵前的周寒之啊。
我不忍再聽下去,抬腳朝另一側的樓梯口走去。
又聽到林西西問:“學長不上去坐坐嗎?”
我掀了掀眼皮,看著窗外那皎潔的月光,勉強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