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口氣灌完整瓶冰飲,也壓不下這股沒來由的燥熱感。
最初定下的計劃是什麼呢?
近期貼身保護老婆、逮住黃鼬抽筋剝骨,隻要圓滿完成這兩項就行了。
謝寒杉並非自己的所有物。
在追求成功之前,他不應該想些有的沒的,更何況老婆正在工作……
真想看他哭啊。
“哢吧。”
玻璃瓶被捏成破碎的晶片。
卻沒有劃破掌心致使流血。
“呃、你好?”
負責拍攝花絮的女生無意中瞥到他,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吧?”
舒硯歸驟然回過神,垂眸看了看手裡稀爛的玻璃片,靜默的半分鐘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扭頭睨一眼女生,語氣漠然道,“我沒事。”
眼前的少年身形頎長,從頭到腳全是黑,衛衣兜帽扣在頭上。
僅能看清沉黑的眼瞳,以及自左眉連接至眼下的傷疤,再俊逸的麵容也顯出幾分狠厲。
作為謝寒杉的媽粉兼同事,女生當然清楚崽崽從來不需要什麼助理。
這還是第一次有麵生的外人跟到拍攝場地來,瞧著像是……手上沾過血的凶犯。
女生關閉手機錄像,默默側過身,試圖遮住謝寒杉,以此隔絕掉少年深沉的盯視。
可惜她身量不高,想擋也擋不住,隻好在青年結束工作後立刻衝過去。
“謝哥,那個少年真是你聘請的幫手嗎?我看他一點都不了解模特的工作啊?”
“嗯?”
謝寒杉剛剛摘下假發,神色略顯倦怠,慢吞吞地反問:
“他怎麼了?”
說是助理倒也沒錯,隻不過有點特殊,不算是“聘請”的。
一分錢沒花,對方還倒貼兩百萬粉紅鈔,青年總覺得這屬於某種新型騙局,卻懶得去深究。
女生猶豫須臾,直白地說:
“他看起來非常危險。”
謝寒杉拆開包頭發的黑網,隨手撩撥幾下,秀發緊縛後散開,卷出悠揚的波浪。
他回眸打量四周,望見少年弓著身收拾桌上散亂的化妝品,逐一擦乾淨再放回背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