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類正常的體溫要高出不少,溫熱感從彼此相貼的肌膚傳遞而來。
即使是被少年公主抱,他沒覺得有任何羞赧之處,語氣平淡道:
“我再怎麼瘦,身高也有181,你一隻倉鼠還能抱得動我呀?”
麵對青年輕飄飄的質疑,舒硯歸並不生氣,反倒謙遜回答:
“我會多加練習的,老婆請放心。”
“我又不關心。”
謝寒杉直白地回絕,用詞更是犀利。
“請不要總是自作多情。”
“老婆,你不用擔心會摔。”
少年輕輕鬆鬆地單手抱人,一路開燈、開熱水器,又前往陽台取下曬乾的浴巾。
他甚至不需要借助晾衣杆,伸出手去就能拿到,一係列流程顯得格外熟練。
非工作時間,謝寒杉向來是慵懶的,此時並未掙紮著要下來。
眼瞼微垂,纖長濃密的睫羽輕顫,他頗為困倦地半眯起眼睛。
不施粉黛也豔麗至極的麵容近在咫尺,舒硯歸本能地屏住呼吸,不敢驚擾。
青年左眼尾下方烙印著一顆小小的淚痣,皮膚過於柔嫩,恐怕以指腹輕拭而過都能留下魅意十足的紅痕。
少年擰開熱水器,而後取過一個臉盆接熱水,手上動作未停。
他的眼神始終黏連於同一處位置,縱然此刻緊擁著美人,也沒能感到由衷的滿足。
舒硯歸貪得無厭地心想:
老婆哭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真想立刻就看到啊。
饒是心中塞滿亂七八糟的念想,少年表麵倒是半分不顯,默默抱著人坐到板凳上。
他小心翼翼地將謝寒杉置於大腿上,對照著臉盆的高度,有些彆扭地屈起長腿。
舒硯歸探手入盆,大致試了幾次,反複確認溫度是否適宜。
他一手墊在謝寒杉的後腦勺,又撥過青年的長發,動作溫柔地浸泡在水中擦洗。
溫熱水流劃過,頭皮處的按揉力道適中,洗發露清新的味道彌散在空氣裡。
之後是吹風機轟隆作響,暖風不斷,謝寒杉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