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對此毫無所覺,注意力全部加注於麵前的瘦肉粥。
他的廚藝不太行,有時候犯懶就乾脆不吃,可對待美食的態度還是認真正經的。
勺子觸底時噠噠作響,謝寒杉終於仰起那張昳麗臉龐,優美的脖頸線條很是惹眼。
“不錯,挺美味。”
他隨手拍拍少年結實的胳膊,基本等同於是打發小狗,不甚走心。
僅僅三言兩語,即可勾得旁者為他肝腦塗地、獻出一切。
舒硯歸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肌膚相貼的那一處。
不知怎的,鮮明的膚色差讓他心潮澎湃,開始期待著有朝一日能看到更加誘人的美景。
少年神思恍惚,顯然徹底遺忘那句用以自我洗腦的經典語錄——
“我不是變態。”
謝寒杉提起裙擺,翩然離去,背影看上去極其瀟灑。
養尊處優的公主自然不需要做家務,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就能安然入夢。
舒硯歸忙裡忙外收拾完,這才摸出手機來,屏幕上熟睡的長發青年恬靜柔美。
無論再看多少遍,他的抵抗力依然為零,總是忍不住捧著手機端詳良久。
他點開備忘錄查看待辦事項。
【為老婆洗頭吹頭√】
【做飯洗碗√】
【洗衣服並晾曬√】
【取快遞】
【幫老婆洗澡(有生之年係列)】
【每日一賺錢】
……
舒硯歸仔細檢查過妖力屏障後出門。
熟門熟路地前往小區內的快遞驛站。
他本身消費欲很低,隻是如今有了“幫謝寒杉拿包裹”的借口,給老婆買的東西也能順勢帶走。
比如青年前一秒剛下單新的化妝品,灰色倉鼠團在旁邊暗中觀察,轉頭連下十單投其所好。
亦或是偷瞄老婆的購物車,等買完再抬爪一劃,幫忙刪除。
如此一來,記性不太好的青年收到物品時,隻以為是自己一鍵勾選結算,不會有任何懷疑。
舒硯歸走到貨架後邊,輕而易舉地取下最頂層的紙箱,忽然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男孩約莫十歲,骨瘦如柴,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白色背心,眼神飄忽,持續關注周圍往來的人群。
更重要的是,舒硯歸聞到了獨屬於黃鼬才會有的騷臭味。
相比於當初老婆身上的氣味標記要淺淡一些,卻不難辨認出味道歸屬於同宗同源。
身量超過一米九的少年緩步走過去,往下蹲的時候,壓迫感並沒有因為高度差縮短而就此減弱。
“小兄弟,你乾什麼呢?”
舒硯歸抬起手,打招呼似的,俊逸麵龐猶帶兩分笑意。
不等男孩出言答複,他已然擰住這家夥的手腕並拗斷,“哢噠——”
以妖力鑄造的結界兜頭罩下,小黃鼠狼再也維持不住人形,所有的尖叫和求饒聲沒能傳出去。
他痛到極點,連直立起身體都做不到,深褐色的尾巴震顫,短小四肢止不住地痙攣。
“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舒硯歸冷眼旁觀黃皮子躺地打滾的全過程,手肘抵在膝蓋處,垂手拎住他的尾巴。
“我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誰讓你來的?藏於快遞站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