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謝寒杉凝神思考片刻,前任們的長相、工作通通想不起來了。
唯一明確的是,每回做完床上那檔子事,第二天便腰酸腿軟頭發昏。
躺平居然能累到如此地步!
對象明明屬於正常人範疇啊?
於是身子骨孱弱的青年下定決心,從今以後絕對不找身強體猛還重欲的瘋狗。
有多遠,離多遠!
至於門外誠懇認錯的倉鼠,勉強算是運氣不濟才撞到槍口上,謝寒杉懶得解釋理由。
放著晾一晾也沒什麼。
青年將長發隨意紮起,修長優美的頸部展露無遺。
他緩緩側過身去,鏡子映出光潔纖薄的後背。
黑色禮服裙是露背的款式,吊帶材質特殊,做成了近似於珠寶的樣式。
當他抬起下頜時,無需刻意擺造型,光是站在那裡就是一位高貴優雅的黑天鵝公主。
謝寒杉湊近鏡麵,抬手稍作調試,略微泛粉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漂亮的肩頸。
原本平直的鎖骨線條,因手部動作而繃緊,深陷的弧度越發顯得嫵媚誘人。
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謝寒杉俯身去翻包裹,取出一條圓珠項鏈,調整為合適的長度,再戴到頸間。
圓潤的珠串與美人瑩白的肌膚相得益彰,捏起係帶朝旁側挪動時,於原處留下小小的凹痕。
一眼望去,恍若不知名人士在純白美玉之上逐一點綴曖昧的吻痕。
青年輕輕旋身。
又一次出現新的情況。
這條黑色禮服裙是貨真價實的女款,不過設計方需要男性模特呈現出不同的視覺效果。
謝寒杉默默按了按平坦的胸膛,抹胸裙沒有改緊,就會導致最終出圖變得過於鬆垮。
有些男性模特穿女裝的時候,傾向於扮演一個“從表麵上看不出異樣”的“女性”。
比如用粉底遮蓋喉結,或者是往胸前填塞道具,極儘所能地剔除自身特點。
可謝寒杉不喜歡此種方式。
他由衷地認為,美麗不應該拘泥於性彆,也不應該受到風格限製。
儘管喉結起伏程度不算明顯,但仰起頭來就能看到。
儘管身材纖細到能夠穿上女性尺寸的服飾,但確實撐不起胸口的衣料。
謝寒杉就是這樣。
為什麼要遮掩呢?
青年不願意抹除自己擁有的特征,隻是在能力範圍內做到極致,做不到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強求。
他希望留下獨屬於“謝寒杉”的標誌,而不是一味地扮女相,變作毫無特點的流水線人偶。
謝寒杉給設計方發完消息,暫且把黑色長裙收起來。
緊接著又試穿幾套樣式繁複的服裝,認真記錄存在的問題,一晃眼就是一上午。
“老婆!”
謝寒杉正打算躺床上休息一會兒,恰在此時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到點要準時吃飯!”
青年無奈歎氣。
本想犯懶一口不吃,用午睡混過去,這下計劃宣告失敗。
謝寒杉“唰啦”一下拉開門,難掩疑惑道:
“你不是妖怪嗎?我怎麼記得你跟我說過,不吃東西也沒事的?”
青年穿著一身淺綠色薄衫,長發簡單綁成一束,鬆散地搭在左肩。
他雙手環胸,斜倚著門框,姿態很是慵懶,像一隻午後蜷起尾巴休憩的貓咪。
舒硯歸恍惚一瞬,仿佛聽見切換電視頻道的滋啦電流聲。
理智儘數被抽空,隻需要心上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他總覺得特意挑選的3D血人模型是白看了,什麼嚴謹的學習態度、虛心求教用以豐富知識麵……
遠遠不如“本能”二字來得管用,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各種旖旎畫麵根本無法控製。
屋門開啟之前,舒硯歸心如止水,自認能夠抵擋世間一切亂七八糟的誘惑。
五花八門的小電影、小廣告,多看一眼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