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杉昏昏欲睡,全然不知少年炙熱的目光一寸寸舔舐過自己漂亮的身體。
他擁有過於高挑的身量,站在床邊,輕輕鬆鬆就能看清胸口處的風景。
舒硯歸完全是光明正大地盯視,已然不再歸屬於偷窺的範疇。
他手上梳發的動作倒是規矩,視線卻放肆得很,自上而下反複描摹,似是代替手指去做那些不可言說的粗鄙行徑。
謝寒杉對此一無所知。
他總是習慣於隨意綁縛係帶,外加坐姿懶散的緣故,浴袍一點點往下滑落。
光潔的肩頭就這般暴露在空氣之中,距離足夠近的話,可以聞到淺淡的香氣。
吹風機響起吵耳的轟鳴聲,少年借著吹頭發這個完美理由,不動聲色地俯低身形。
老婆是香的,並非沐浴露或者香水的功勞,穿過的衣物也會留有勾人氣息。
妖怪的五感敏銳至極,想要忽略都難,更何況某倉鼠巴不得主動貼近。
譬如上回兜頭朝著灰色倉鼠飛過來的黑色抹胸裙,舒硯歸曾經動過偷偷收藏起來的念頭。
之所以沒有實施,不代表他恪守道德底線,純粹是擔心第二天就被老婆發現。
設計方專門為謝寒杉定製的裙子,一旦從衣帽間消失,不就等同於犯案者自爆姓名。
——除了忙前忙後的“家政幫工”之外,還能是誰?
舒硯歸隻擅長搏殺,正兒八經的知識麵過於淺薄,沒辦法用合適的成語比喻來形容謝寒杉身上的香氣。
他心臟跳動的頻率猛增,被老婆深深吸引再到癡迷、失神是每日必定上演的場景。
“喂。”
青年倏然間出聲,嗓音清泠泠的,命令式的語氣卻不會顯得壓迫力十足。
“下午幫我拍的照片,發給我。”
“好的老婆,我發彩信給你嗎?”
某位心懷不軌的少年偏頭看他,依然閉著眼睛,睫羽纖長而濃密,眸底的瑩潤水光藏了起來。
左眼尾下的淚痣近在咫尺,湊近一些就能觸碰到,以指腹摩挲會泛紅,那麼親吻呢?
舒硯歸滿腦子旖旎念頭,再也想不起來前段時間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