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溜溜的眼瞳始終鎖定於長發青年,老婆走到哪,他的眼神就跟到哪,如癡如醉。
舒硯歸的視線自下而上地掃過老婆的身體,灼熱目光貪婪地舔舐著,暫且代替了沒辦法立即實現的“親手觸摸”。
謝寒杉並未察覺到某倉鼠直勾勾的盯視,隨意坐下來,長腿一曲一直,極儘慵懶之態,“你的觀點不具備普適性。”
“為什麼?”
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圓滾滾倉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身形高大的少年。
在他出現之後,靠牆這一小片空間頓時變得逼仄,身量181的青年都被襯托得嬌小柔弱起來。
舒硯歸跪直身軀,抬臂撐住舞室的橫杆,幾乎將謝寒杉嚴嚴實實地籠罩住。
四周全是鏡子,折射出無數個緊密依偎的雙人影像,過界且曖昧的姿勢,方寸之間溫度升騰。
少年低眉垂首,肩背寬闊,輕而易舉地遮蔽那些從天花板傾灑而下的光線。
左眼處的傷疤極為矚目,原本俊逸的麵容反而顯得淩厲、煞氣十足。
可謝寒杉一點都不怕他,懶洋洋地倚靠著鏡麵,伸手揪住對方衛衣兜帽垂落下來的抽繩。
修長手指
勾纏幾下,再漫不經心地一拽,彼此間若即若離的差距驟然縮短,隻差一點點就要拉近至呼吸交錯的地步。
“你連我早期博客的發布時間、雜誌的購買鏈接都能說背就背,剛認識沒多久就抓著我的手、拿匕首捅自己心口……”
青年話音微頓,眯眸時濃密纖長的睫羽輕顫,似乎是在斟酌語句,片刻後才拍板定論道:
“你有哪一點是跟‘正常’這個詞語搭邊的?你願意為我去死,彆人可不一定呢。”
“老婆,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看不到你的照片和視頻我跟死了沒區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怎麼能算‘剛認識’?才不是輕飄飄、無關緊要的程度!”
舒硯歸認真聽心上人說完話,難得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隨後語氣鄭重地進行反駁:
“老婆,你真的跳得特彆美,超級無敵堪稱絕頂的好!假如有誰欣賞不來是TA沒品,這輩子也就這樣拉胯了。”
謝寒杉:“……”
服了,神經病!
青年本來打算跟他探討在大眾審美中,由“舞者”轉變為“殺手”要如何展現才不會突兀。
哪曾想到被某倉鼠的“老婆全肯定”句式打斷思路,一時間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殊不知,這副神態在少年看來,約等於拋媚眼。
同樣也是不動聲色地勾引。
“你走開吧。”
修身長褲包裹的腿徑直抬起來,謝寒杉朝前一蹬,冷冰冰地開口。
征詢意見的時候,溫聲軟語喊“灰灰”,這會兒毫不留情地用完就丟,他向來如此對待某倉鼠。
憑借妖怪天生出色的反應能力,想要躲開這一腳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舒硯歸偏要選擇硬生生地挨一下。
他分外愉悅地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得到了什麼獨一無二的獎勵,值得反複回味的那種。</p